趴在京墨的膝蓋之上,夭夭迷迷糊糊的打著瞌睡,猛然間她像是聽到了誰的呼喚一般,從京墨的膝上抬起頭來,左右四下張望著,疑惑到底是誰這麼晚了在叫自己。
“怎麼了?”
被她打擾到的京墨放下了手中縫補的針線,憐愛的摸了摸她的腦袋,輕聲問著她。
白夭夭貪玩,身上的襖被剮壞了一個衣角,就算現在錢財寬裕,已經勤儉慣聊京墨還是選擇了自己動手給她修補一下,此時他正是坐在油燈之下縫補著夭夭的襖,而夭夭就枕在他的膝上瞌睡連連。
“嗯嗯~”
夭夭搖了搖腦袋,把頭又放回了他的膝蓋上,撒嬌的甩動著尾巴。
“沒什麼,隻是好像聽見有人在叫我。”
“是嗎?”
京墨也四下張望了一下,剛才他沉醉在縫補之中,並未聽到任何的異響,結界也沒有反應,應該是夭夭聽錯了吧,想到這,他又低頭撫摸著夭夭的腦袋。
“乖,上床去睡吧,師父他們晚上不一定回得來。”
“不嘛,夭夭想跟師兄一起睡。”
深秋的晚上有些寒冷,她自己一人獨睡總是會在半夜冷醒,別看她現在能幻化人身,相比起來,她還是更喜歡變成貓咪的模樣,窩在京墨的懷裏,貪圖他身上的暖意。
聽到她對自己如此依賴,京墨的嘴角勾出了一抹幸福的笑容,在她背上輕拍了兩下。
“那等師兄把衣服補好就去睡好不好?”
夭夭就這一身衣服,這也是為什麼他會點燈熬夜的為她縫補衣服的原因,看來有必要給夭夭再添幾身衣服才行了。
“嗯。”
夭夭乖巧的回答著,不再鬧京墨,坐起身來,趴在桌子上,眼神溫柔的看著他。
京墨衝她笑了笑,又拿起了針,把衣服拿到了眼前,仔細的縫補著那已經快看不出來的缺口。
夜,是安靜的,油燈之下,京墨默默的縫補著衣服,夭夭趴在桌子上,不知道何時,又閉上眼睛陷入了假寐之鄭
等到京墨把衣服補好,東西收拾妥當,過來抱她的時候,在京墨的懷裏轉了一下腦袋,夭夭幻化回了原形,把腦袋往他臂彎裏一塞,睡得安然。
看著她熟悉的撒嬌模樣,京墨的嘴角愉快的飛起,吹滅了油燈,抱著她往床邊走,站在床邊的時候,不知道為何,他突然覺得心頭悶悶的,有點不舒服,下意識,他看向了君遷子和金蓮子今晚去往的方向。
“應該不會有事吧?”
他有些不放心的喃喃到,沒發現自己居然在擔心君遷子。
幾裏之外的廢宅裏,金蓮子擦著嘴角流出的血絲,狼狽的穩住了身形,他身邊的君遷子有點尷尬的看著他。
“嘿嘿,失誤,失誤。”
撓著腦袋,君遷子不好意思的衝他笑了笑,自己比他唯一好點的是自己沒有受傷,不過比起受傷來,他身上的味道也是夠可以的了。
“自己注意。”
金蓮子叮囑了一句,接下來就站直了身體,口中誦念經文,手中佛珠消失不見,目光直射麵前的黑衣人,她正頂著夭夭的臉,一臉無辜的看著自己。
“你不該窺視的。”
金蓮子冷冷的到,從脖子上取下一直貼身掛著的掛飾,簡單的紅繩之下,掛著一枚蓮子,蓮子珠圓玉潤,散發出盈盈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