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兒抬起手為他抹去眼淚,她知道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韻兒再看了看蘇姐姐,也握住她的手:“蘇姐姐,韻兒好……好羨慕你,因為你得到一份美滿的愛情,更重要的是,你曾經得到過嶽哥哥全部的愛。不過我也滿足了,畢竟這一世,我還能與嶽哥哥有過朝朝暮暮,做人……做人不能太貪心。”
獨孤嶽痛苦不已,緊緊抱著她:“韻兒,你不要死,我永遠都要跟你在一起。我不要把一切都寄托到下輩子,我要這輩子都跟你在一起,你醒過來好不好?你到底中了什麼毒,為何不跟我說呢?如果沒有你,我這輩子還有什麼意義。”
蘇瑤也無比悲傷,全身都沒有了力氣,墨宇也隻能把她抱到了一旁。最後的時間,應該是留給他們的。
韻兒輕輕數著他的睫毛,調皮一笑:“我喜歡你的懷抱,喜歡你為我畫的眉綰的發……可是以後,我再也不能得到這些溫柔了,我還是不想死的。人活著走了眷戀,才會舍不得離開。緣起緣滅,又是為何?我不想在紅塵中尋找答案,我更不想失去你。我殺了人,你還會愛我嗎?”
獨孤嶽輕輕吻著她的玉手,嘴角沾染了她的血:“韻兒,嶽哥哥永遠愛你,而且也相信你不會濫殺無辜的。我會為你報仇的,我也要向你證明,我對你與對別人是不一樣的。”
韻兒心裏都知道自己是最獨特的,可是卻不能說出口。隻希望再多一些溫暖,有了她一切都會變得無比幸福。這一生來過了,也是最美好的事情了。
“嶽哥哥,答應我不要傷害自己,人的生命是很可貴的。你要珍惜有限的生命,也替我多看一看這個世界。”
她舍不得讓嶽哥哥想不開,舍不得讓他做傻事。隻有愛一個人,才舍不得讓他斷送性命。
“我不會違背對你的諾言,我也會想辦法救活你的。這世上有一種東西,可以讓你活下來。”獨孤嶽想到了它,而且這也是他不敢沾染的決定……
韻兒瞳孔一緊,搖搖頭:“不要……人死如燈滅,而且人不可以改變生死的,否則會出大亂子的。為了一己私欲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我不會原諒你的。永遠都不要……不要去開啟……”
她閉上了眼睛,已經說不出話了,這毒還是發作了。
獨孤嶽痛不欲生,淚水橫流:“韻兒,我不允許你離開我,我不要你離開我。我們再也不過這樣的生活了,我們走遍天下,我帶著你看世界可好?”
隻可惜,韻兒的身體一寸一寸變涼,他的淚也湧現入心。他的心已經缺了一個口,再也無法填補了。
“韻兒,你不要走,你說過要一直陪著我的。你不愛我了麼?你怎麼可以睡覺呢?”獨孤嶽的眼神已經癡呆了,眼中的淚也凝固起來。
這輩子,他再也不會愛上其他人了。也不要再愛了,愛一個人太痛苦了,不願意再嚐試痛苦的滋味。他是一個念舊的人,學不會重新開始,學不會把愛分給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