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爺說他是第一次談戀愛，宋甜當然不信，像他這樣的男人，往上趕的女人能排隊兒到臨城。
也就是想騙騙她小姑娘。
見她不信，傅亦沉斂眸，手去拿煙盒，轉了半天沒抽，索性將整盒煙扔出了窗外。
宋甜呆呆地看著他忍煙癮，心下惻隱，“你抽吧，我沒關係。”
“不抽也不會死。”他淡淡哼聲，摟著她的手臂緊了緊。
車廂內一陣沉默。
宋甜不是那種扭捏的人，這次一鬧，她恍然明白了自己對他的心意，更加想確定一下他真正的想法。
“大叔，其實我也不是非要知道你的那些秘密，但還是想知道，你對我究竟是什麼態度。”
許久，聽得傅亦沉歎息一聲，“不是不能告訴你，隻是不知從何說起。至於對你的態度，一開始……”
手機突然響了，錦園兒出大事。
傅小小之前睡得好好的，卻又突然摔東西，情況比上一次還嚴重。
車一路超速往回趕，宋甜攥緊安全帶，這才意識到，之前那不叫超速，這才是真正的不要命。
四五十分鍾的車程，石更是十幾分鍾就衝回去了。
傅小小又把自己反鎖在房間裏摔東西，李叔不敢貿然進去，等傅亦沉一到家就將鑰匙遞上去。
傅亦沉開門，發現傅小小縮在床頭角落，用被子將整個人裹得嚴嚴實實，渾身在抖，不準人靠近。
“誰都不許過來，不準靠近我，我哥是傅亦沉，他會殺了你們。”
手裏拿著叉子，不知道從哪裏搞到的叉子。
傅亦沉不敢輕舉妄動，打開燈，緩慢地朝裏走。
“小小，哥來了，哥來接你來了。”
“不準動！！再過來我就戳死自己，不準過來！你憑什麼證明你是我哥！”
“我知道你的耳朵……”
宋甜擔心地現在門口，聽著兄妹兩人的對話，心緒沉下去。
她大概理解為何傅亦沉對傅小小的事情這麼上心了，不準小小去學校，不準她一個人亂跑，就這樣的情況，確實危險。
“李叔，小小她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
李叔直搖頭，“大概是四年前吧，那場意外之後，受了刺激，就變成這個樣子了。所以太太您也不能完全怪先生，先生他這幾年一直在自責自己沒保護好小小姐，所以對小小姐的事情格外敏感，才會對太太您說了重話。”
“太太，我跟您說句實話，先生除了對小小姐，就數對你最好了，其他的女人，先生都不願意多看一眼的，這個太太您可以放心。”
“謝謝李叔告訴我這些。”
宋甜微微點頭，沒繼續在門口呆著，回房間乖乖地休息，她不能在這個時候再給他添麻煩。
接下來的幾天，宋甜白天都陪著傅小小，小丫頭白天看起來樂觀開朗的，和正常孩子一般，一到半夜就有些失控，傅亦沉整晚整晚地陪著，眼都沒合。
她知道他在組織權威的腦科專家成立專案小組研究傅小小的病情，人瘦了一圈，變得更加清寂冷厲，身影修長。
宋甜很自覺地沒再提離婚的事情，今晚還特意給他熬了粥，給他端去。
這會兒傅小小正睡得安穩。
她安靜地將粥遞給他，被他接過去往桌上一放，猛地就將她撈到懷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