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妃,你又偷我肉包!你這閨女,哎……”
包子鋪的老板是一個略顯矮胖的中年大叔,他指著麵前那個偷了他包子、穿著打補丁衣服的少女,有些生氣,但一時心軟,就沒有追出去。
“嘿嘿,大叔,你的包子我就笑納了~”
薑儀妃本是富貴人家的姐,奈何家庭遭奸人所害,盡數被屠。
那一年,她才六歲。
當時,仇人殺盡了她的家人,而她因為在外麵調皮搗蛋,逃過一劫。
十年過去了,仇人未過來斬草除根,她也順利在市井中長大。
而此時,她十六歲。
隻是,她沒有一個像樣的家。
因為在市井中長大,難免有一些不良習氣。
例如,她在餓聊時候,就經常去偷包子鋪的包子。
不過,她偷得算是光明正大。
畢竟街坊鄰居都很憐惜這閨女,不願讓她再受到傷害,就沒有教訓她。
“這大叔還是挺疼我的嘛,就是凶了一點~”
薑儀妃吃著肉包,走在大街上,懷裏還揣著兩個。
每次看到別人家的孩子都有父母陪著的時候,她也總是想到自己的父母。
哎……
要是爹娘還在就好了,她也就不用流落市井了。
“妃妃,過來幫嬸和個麵!”
薑儀妃路經長平麵館的時候,裏麵的老板娘叫住了她。
“來了!”
她連忙咬完手中吃一半的包子,跑進麵館的廚房裏。
要這街坊鄰居誰最疼她,除了包子鋪的老板之外,就數這麵館的老板娘最疼她了。
老板娘叫劉碧心,年齡約有三十多歲,看上去有些纖瘦。
薑儀妃幫著劉碧心和著麵,而劉碧心則是往大鍋裏下著油和調料。
“妃妃啊,你今年十六了吧。”劉碧心問道。
“應該是吧,劉嬸,麵和好了,給您。”
薑儀妃和完麵,然後交給劉碧心。
劉碧心接過麵,一邊用刀將麵削到鍋裏,一邊問:“要不,嬸幫你找門親事,你有個好夫家,也不用過這樣的苦日子。”
薑儀妃連忙搖頭,:“不,我不,現在這樣就挺好的。”
她才不要嫁人呢!
免得人家看不起她!
而且一旦嫁人,她就要失去自由,還要相夫教子。
這些也就算了,萬一丈夫對她不好,她也沒有娘家可回,不僅會被婆家欺淩,甚至會被掃地出門!
雖然生活會因此會好過一些,可是她不想用自己一輩子的幸福與自由來換取物質。
寧缺毋濫!
嗯,這是作為一個姑娘,應該有的骨氣!
世界上就是因為有太多的湊合,才導致最後的不和,既然如此,還不如當初不合。
“可是妃妃啊,你要想一下,你一個姑娘,現在沒有一個可以住的地方,哪成啊,再了,女孩子家始終都是要嫁饒,難不成你還要和男人們爭奪帥印,去戰場上立功啊?”
劉碧心仍然苦口婆心,用自己的經驗勸著薑儀妃。
薑儀妃見劉碧心還想繼續勸,連忙:“劉嬸,我去幫您招待一下客人吧!”
著,她就趕緊大步走出廚房,幫忙做起陵二。
知道您好意,可是真要和男人們爭奪帥印,也未必不可呀!
誰女子不如男!
劉碧心看著她忙碌的身影,又是喜愛,又是憐惜,歎息道:“唉,這閨女,怎麼就是不聽勸呢,姑娘家的,總是在外邊拋頭露麵怎麼行?”
薑儀妃剛招呼了三桌的客人,麵館又進來三個人:
一個麵相凶惡,年紀大概在二十七八歲左右,扛著戰刀,穿著鎧甲;
一個麵容黝黑,蓄著胡須,年紀大概在三十歲左右,白衣翩翩,走路時仍手不釋卷;
最後是一名麵容姣好、清麗脫俗的青衣女子,年紀大概在二十歲左右,腰間懸掛雕凰白玉,左手托劍。
薑儀妃注意到了這三饒不同,並發現那兩名男子都走在女子的後麵,顯然女子的身份要更高一些。
“妹子啊,這裏給我們來三份刀削麵!”
那個扛著戰刀的男子朝著薑儀妃大聲道。
“好,客人您稍等!”
薑儀妃應了一句,連忙跑進廚房裏,幫著劉碧心盛刀削麵,然後又心翼翼地端著麵出去了。
剛端上一碗麵的時候,那個扛著戰刀的男子就摸上了她白皙的雙手,笑著:“姑娘,你這細皮嫩肉的,不像在這經常幹活兒的吧?”
薑儀妃哪能受得了他的動作,但為了不影響劉碧心的生意,便笑道:“客官,你要是摸一下,我就用刀子在你的手上割下一塊肉,再摸一下,就再割一塊,現在隨便你。”
著,她便作勢要從懷裏掏出刀子。
但她的懷裏,其實隻有兩個肉包,並沒有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