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複舊社會學堂製度,與你們同窗多年的女同學隻能回家嫁人了,把同學情誼往火坑裏推,這是人該幹的事嗎?”
“都青年學生是未來,可你們仰仗著父母和社會對你們的包容,除了讓經濟繁榮的陽城急速倒退你們又回報了什麼?”
“有人想讓你們擾亂市場,你就替他們擾亂市場,他們想讓你們殺人放火,你們就殺人放火嗎?”
“人雲亦雲,連自己的思想主張都沒有!那麼多年的聖賢書是讀到狗肚子裏去了嗎?被別缺槍使了都不知道!”
來勢洶洶氣勢恢宏地幾句話,讓下麵的學生都有點懵,霎時間無言反駁。
蘇君知好幾次想飆髒話,但是話到嘴邊都收了回去。
突然,人群背後又站出許多人,學生們紛紛轉身看向後麵。
為首的一位肥胖的男人,股這張站出來聲音洪亮地,
“得好!我是北坊街的老板,你們打砸了我經營的電影院和歌舞廳,披著學生的善良外衣,實際做出的行為跟流氓土匪有什麼區別?”
另一位看似是工人頭目的皮膚烏黑,身材健壯的人也跟著,
“自出你們遊街鬧事後,我手下一百名工都一個月沒事做了!他們的家人還等著他們拿工錢回去養家糊口呢!你們這是在逼死我手下的工人們!”
“對,我們要養家糊口,不像你們能伸手問父母要錢,我們不能工作就隻能喝西北風!”
一位顫顫巍巍的老媽媽也從街道不起眼的角落擠出身來,“就當你們幫幫我和我的老伴兒吧,再不能出街賣菜,家裏的菜都要全爛咯,哪還有錢給我家孫兒買藥啊。”
她抹抹眼角的淚花,讓人看了十分動容與辛酸。
現在是討伐學生的聲音此起彼伏,這是他們第一次聽見如此嘹亮、擲地有聲的反對之音。
“我們之前是做得過分零吧。”
“是啊,我從來都沒想到我自己會跟著一起砸影棚。”
“雖然我傳統學堂的,但其實舒謹言的那些話其實還是蠻有道理的,不睜眼看世界怎麼會有進步。”
“是啊,我也這麼覺得。”
部分學生們開始聲跟四周嘀咕著,惴惴不安......
當然也有些人見風頭不對,畏畏縮縮地開始往後退,準備混入人群中悄悄逃走。
嶽權見狀一聲令下,命令埋伏在‘學生’附近伺機而動的士兵們立刻逮捕他們,束縛住他們的雙手,按住他們跪在地上。
學生見到期間有不少人被抓,人群開始騷動。
“同學們都站在原地不要慌,我相信軍政府不會亂抓人,同學們都看看,認不認識那些被抓的人,能報出學院班級姓名者,我們立馬放人!”
學生都紛紛往那些被捕的人看去,雖然幾次遊行活動都見過他們的身影,還聽過他們的話,但是確實不認識他們。
一個被抓的人還想著能渾水摸魚逃脫,突然他是翰林學堂已經畢業的學生,此次是來應援自己的師弟們。
一個學堂的學生那麼多,此刻站在樓台上的翰林學堂的先生也不能認得所櫻
“既然你你是從翰林學堂畢業的,給你個機會,考你一首詩,‘煮豆持作羹,漉菽以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下一句是什麼?”
整個世界仿佛都安靜了,都在等著他的答案。可那人咬咬牙,一言不發。這首詩但凡進過學堂的人都知道,隻不過這個時代也有不少目不識丁,沒有機會讀書的。
於是其他同學異口同聲的替他出了答案,“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我們都是華夏子女,你們更是明日之子,好好學習才有未來,不要浪費時間做這些手足相殘的事。”
人群也最終散去。可疑之人也被嶽權抓去審問,自此舒謹言這個人,一夜間名聲大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