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烏雲滾滾,遮蓋整片天際。雷霆之聲轟鳴陣陣,隱匿於雲層中,不見絲毫電閃雷鳴。

寂靜的氛圍下,人們心中壓抑倍增,仿佛黎明前的風暴即將來臨,無數人內心忐忑不已,哪怕呼吸有些許變化,都會引來眾人側目。

一座龐大而宏偉的城池中,盡是高樓大廈,沒有一個矮房。但此時,這座宏偉的城池卻受了重創,一些繁華的區域此刻滿目狼藉,高偉的建築盡是倒塌,整遍區域已然成了一座廢墟,比一般的瓦房還要不如。

但在這座廢墟的周圍,卻有著許許多多的建築工人,他們一個個不停的工作,揮動的身上的汗水,一點一滴修複這座受傷的城池……

城市的中心,一座望不到盡頭的巨塔,是整座城市的最高建築物,也是這個國家最高領導者所會議的場所。

此刻,望不到頂端,矗立在雲層之上的巨塔塔頂,佇立著七道身影。

一位頭發花白,滿臉褶皺的灰炮素衣老者盤坐在巨大的五芒星圖案中央,餘下六人則站在他身後的五米開外,六人分別是兩女四男。除了一名男子看起來二十五六歲,其餘三名男子看都在三十幾歲左右。兩名女子二十七八歲左右,麵容嬌美,盡顯大家族風範。

“天老,可以開始了嗎?”那名隻有二十五六歲的年輕男子急急忙忙開口詢問。

年輕男子話剛說完,便被一旁滿臉嚴肅的男子喝道:“閉嘴!天老心中自然有數,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插嘴,站在這裏看著就行,這麼大個人了,還是如此的心浮氣躁,淨給老子丟人。”

年輕人另一側的一名美麗女子臉色瞬間變黑,如同炸了毛的貓,瞬間伸出潔白如玉的手掌狠狠的在這名嚴肅男人的腰腹上使勁的掐了一把,然後扭了一個360度。

“啊~!”

突遭襲擊,男人冷不丁發出一聲慘叫,寂靜的塔頂瞬間布滿哀嚎聲。

嚴肅的表情消失不見,男人轉頭看向用手掐他的女子,一臉茫然又委屈地道:“你掐我幹什麼!”

聞聽男人的話語,美麗的女子,頓時怒道:“兒子都這樣了,你還在這裏落井下石,你說我不掐你掐誰!”

“我!”男人想要說些什麼,以表示自己的無辜,但很快他就被美麗女子狠狠地瞪了一眼,頓時嚇得一個哆嗦,男人明白,當這女人露出這種眼神的時候,就預示著自己要遭家暴了,看來今天晚上不能回家,得先找個地方躲上一陣子再說。

另一名男子看著眼前這一幕,卻是在心中狠狠地鄙夷一番,暗道:“碼特,到處秀恩愛,在天老麵前也不收停一下,哼,真是有傷風化!”

另外一名男子和女子卻是麵色蒼白,雙眸灰淡,尤其是那名女子,雙眼紅腫,明顯剛剛大哭過一場,此時她的眼角還摻雜著滴滴淚水。

而那名男子,未曾流淚,眼神中的哀傷,身上散發出的頹廢感,卻怎麼也掩蓋不掉。

站在一旁鄙夷的男子,看著這夫妻二人,心中也升起一絲愁苦,微微一歎,他知曉發生這種事情,無論如何勸解都於事無補,將心比心,諾此等事發生在自己身上,也會如他二人這般!

一旁互掐的男女二人見此一幕也安靜下來,兩人長長歎了口氣。雙眼失去了許多色彩,他們表麵嬉鬧,心中痛苦卻不比任何人少。

場麵一度安靜下來,寂靜的落針可聞,哪怕是風吹過,所有人也能清晰聽到外麵微風吹動聲音。

……

時間緩慢流逝,不久後。盤坐在五芒星圖案內的天老睜開眼睛。

昏暗而渾濁的雙眼緩慢顯現,裏麵相似倒映一個世界,或一段漫長的人生,或倒映著一段難忘的經曆,不為所知,這雙返璞歸真下的雙眼,顯示而出的是經過時間磨礪的滄桑。

“天老,如何,可以開始了嗎!”有些頹廢的男人問道,他聲音飄飄忽忽,低如蚊蠅,若不細聽,根本無法聽清。

天老雙眼古井無波,點頭說道:“該來的終究會來,要發生的終究要發生,過去之事無法改變,這是命數。但未來之事,還未發生諾能窺視一角,予人予己都是無限功德。無論過去,現在還是未來,所發生之事都有它自己的軌跡!”

頹廢的男子點點頭,表示理解,但眼中卻是無法忘懷的黯然。他是一個人,一個有父親,無論自如何,終究是自己的孩子。如今落得如此下場,無論犯下多重的罪孽,依舊是自己的骨肉,他知道無法改變一切,不知孩子是生是死,他如今隻想知道一切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原本美好的事情會變得如此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