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法醫:“應該是使用了比較粗長些的針管,找準了部位,從口腔內部捅刺了進去吧。”
方樂:“就像醫院裏抽血的那樣?”
鍾法醫:“對。”
曲卿:“這樣肯定能造成受害人大出血,可是能夠辦到讓她體內的大部分血都流幹嗎?”
鍾法醫:“很難。”
“並不是所有的血,都可以通過抽大動脈抽出來的,畢竟人體內是個封閉的環境,內部缺乏氣壓的時候,就不會再流了,隻能通過針筒那類的,硬性推壓抽取出來。”
“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就算是我來做,沒有足夠經驗的話,也做不到這種程度。”
“所以我修正一下之前的法,凶手雖然縫合技術不見得多麼高超,但絕對不是對醫學、人體結構不精通的人,甚至在某種方麵比一般的醫生還要在校”
也即,他們這次碰到了一位非常規的凶手?
曲卿:“或許,這就是那個凶手給死者封口的理由吧,可以隱藏口腔內的傷口。”
方樂卻不認同:“一般人或許發現不了,可是警方的專業人士肯定能發現的啊,凶手對受害人封口,完全是自欺欺人啊。”
表麵上是在隱藏,可死者的血液幾乎被排空這點很容易被發現,法醫們自然會查找傷口,體表沒傷口,肯定查體內,左右都會被查出真凶,不明白為何要這麼麻煩。
曲卿:“也許,凶手並不想隱瞞嘴裏的傷口,而是想讓我們比較麻煩地發現這點。”
類似於給警方出考驗?秀智商?
或者完全是個精神錯亂的人幹的?
“鍾姐,死者死因可以判定嗎?”
鍾法醫:“雖然還沒做進一步的鑒定,基本可判定為失血過多導致腦梗死,她沒有其他的明顯傷痕,體表看也不符合中毒或猝死的特征,如果死後或者快死的時候再抽血的話,很難將血液足夠多地抽取出來。”
活活地被抽血到死的嗎?
有點兒頭皮發麻。
不久後,魏騰回來了,一臉的疲憊。
“跟上一樁失蹤案一樣,這次深夜失蹤的女孩兒,沒查出任何可用訊息。”
“沒任何可用訊息?”
“對,家人突然就失聯了,而失聯的幾分鍾前,女孩兒還給家裏人打羚話正在回家的路上。”
“我根據那一通電話定位信號位置,到那裏去看了一遍,那裏根本就沒有探頭什麼的,也沒發現任何目擊情報。”
“如果女孩兒是在那條街區失聯被綁架,應該會產生打鬥,或者留下線索才對,事實卻沒櫻”
“沒有尖叫,沒有抗爭和奔跑。”
方樂:“會不會是使用了強效的吸入性麻醉劑?”
魏騰:“可能吧。”
曲卿:“或者,凶手跟失蹤者認識,是誘拐聊?”
魏騰眼一亮,猛拍大腿:“哎呀,我怎麼忘了這個,都怪跟前頭的失蹤案直接串案了。”
實質上除了都是年輕女孩兒深夜失蹤這個外,並不能判定這起新的失蹤案有更深一步的內幕,或許隻是手機故障,本人去哪裏玩兒了呢?
畢竟年輕人嘛,深夜回家的除了工作的,就是出去濫。
魏隊長又急匆匆地走了,留下了筆錄等相關資料。
包括一張失蹤者照片。
這次的失蹤者,是個陽光燦爛的女孩兒,青春洋溢的那種,看上去估計不到20歲。
方樂拿起看了幾眼,修正了之前的看法。
好吧,這次的女孩兒,氣質上實在不像湖中被棄屍的那個染發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