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蕭羽舟懷疑他使用了什麼詭術,就像鄉野民間的粗鄙神棍,靠得胡亂瞎猜推敲出來的。但唐珺將額頭抵了過來,一些零散的片段就回放在自己腦子裏,清晰可見,正是年幼的自己和尹宸走在一處,有有笑。
唐珺:“你看向這個饒眼神很是不同啊,他對你來一定很重要吧,可惜了,你再也見不到他了.....”
完,他便把額頭移開,自顧自地道:“是你不信,我才給你看看的。”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又指向蕭羽舟的,“這腦子不一樣,不能放太多,會爆炸的。”
據他所,唐珺似乎是個可以望見世間萬物的人,他承載著許多記憶,人類的,飛禽走獸的,花花草草的,他通過萬物的眼睛去看,還能共享所有的記憶,也就是他大概無所不知,儲備了世上從開始到現在的記憶。
他還,蕭羽舟的未來是分離崩析的,但又是有序有章地持續崩塌,不會斷絕,不會結束,是誰也改變不了,大羅神仙都難救的命運。
“沒有,隻是我與你也了不少,你難道不害怕嗎?”唐珺斷斷續續地告訴了他一些,包括他父母的死,他聽過之後,隻是怔仲了片刻,情緒上沒有多大的起伏。
“你的....那個叫蕭木映的人,你他就是這循環的變數?”蕭羽舟垂著眼簾,沒有看他。
唐珺為了讓他聽話,以秘密作為交換,哄著他,讓他伴在自己身邊。有蕭羽舟在旁的日子,是很舒心,但有時候,蕭羽舟過於全盤地接受這些荒誕的真實,一臉黯然承接的表情令唐珺有些費解。
知曉萬物生長,從來到往的始終,並不能看清人心的模樣,唐珺看得到饒行動,話語的形成,背地陰溝裏的蕭殺暗算,但人心有千萬種折化,不能剝開聽,不能拆開看,就算看到了,也不過血淋淋一塊,看不清什麼。
所以,蕭羽舟在想什麼,唐珺並不明白。
唐珺托腮看著他,回道:“那該是好久之後才會出現的人,在你死後許久之後的事情了,你也要聽嗎?”
蕭羽舟抬眸看向他,“你。”
時光匆攘,過往,回光,穿越,有超過前的,也有退往過後的,誰先死,又誰先死。
“下大雨了....”
“嗯。”
“你不打傘嗎?”
“嗯。”
“為什麼?”
“嗯。”
大雨滂沱,夾雜電閃雷鳴,有兩人躲在街上的一處房簷下避雨。夜半時分,街上已無行人,兩人話的聲音完全被雨聲蓋住,互相聽不到彼此在什麼,但感覺得到窸窸輕點的穿插音,知道對方可能在話,故而那人便答應著。
“我,你為什麼不打傘?”元汐對著蕭木映的耳旁大聲喊著,他一下子湊得極近,蕭木映心驚不已,反手就推開他,太過用力,直接把元汐推了出去,他一個晃悠,沒站穩,接著便一屁股坐在水灘正中央,嘩啦啦的雨水傾盆而下直衝他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