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論聲啞然而止,魔界最高的領袖都開口了,誰還敢什麼,風櫻馬上就閉嘴了。在聽到辛洛那句毫無所謂的“想養就養。”風櫻和尹宸不約而同的覺得,有種很微妙的違和感,看向蕭羽舟的眼神也變得微妙起來,一團,白白胖胖,可可愛愛,脆弱惹人憐愛,看起來跟兔子似的,很好養的樣子。
雖然誰也沒有養過兔子和孩子,但卻莫名地都像得到了某個寶物似的,令人高興。風櫻提出反對意見不是討厭人類孩子,隻是按照正常思路去想都不該這樣把人類孩子養在魔界,與一群魔物共存,對身心發展絕對沒有任何幫助。
尹宸先是無法想那麼多,蕭家的嶽隻有他清楚,信不信已經不由他了,現在就真的隻剩蕭羽舟一個人。尹宸不能把他放任在人間孤獨過一生,在未找到解決方法之前,先把他放在身邊看著,至少先給他點溫暖再。
孩子都喜歡模仿,特別是男孩子,看起來越新奇,越發感興趣。蕭羽舟一無所知的醒來,就算擁有之前的記憶,一個孩子也很難區別魔族和人族的區別。他無比羨慕那些在他眼前張著一對對大翅膀晃來晃去的魔物,想飛多高就飛多高,想飛多遠就飛多遠,恣意翱翔,瀟灑極了。
他總是在回望自己的背後,內心不斷疑惑屬於自己的翅膀還要多久才會長出來。
尹宸沒養過孩子,也沒有注意到孩子的想法,更沒“細心”到去告知孩子關於種族之間的差地別;風櫻隻顧著給孩子喂吃的,關於教育方麵的問題,她完全沒有概念。
蕭羽舟從乖巧,從不煩人,對於自己不懂的問題隻會通過自己實踐來找尋答案。正是因為大的不靠譜,的太過懂事的緣故,所以當蕭羽舟聽信檀淵之言,為了刺激身體長出翅膀縱身跳下萬丈深淵之後,尹宸和風櫻才深刻反省到自己作為飼主的不擔當。
而檀淵因為胡言亂語差點害死別人之責,被倒吊在樹下受罰。他極其委屈,明明以前他就是這樣將幼鳥從高處扔下後,幼鳥在生死存亡之際,通常都學會飛了啊。
尹宸經過這場荒謬的跳崖終於意識到應該要先讓蕭羽舟認清楚自己的本質,那麼首先要從他的身世起。
這直接粉碎了一個男孩綺麗的夢幻,他以為他隻是比較晚熟的魔族,而真相是,他不過是個父母雙亡,平平無奇的凡人而已。
他不想與他們不同。
聽完尹宸所的,蕭羽舟很明顯地不高興了。接連幾,尹宸追著蕭羽舟,教他修習法術,哄著他:“用心學習,等學有所成,要飛要蹦什麼都可以。”尹宸以為孩子在意的是不能飛的遺憾,絞盡腦汁要讓他補足這個缺憾。
蕭羽舟心裏另有憂愁,但沒有表現出來,看著心翼翼哄著自己的尹宸,他想,彼此是什麼都不重要,隻要能待在尹宸身邊,那就可以了。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轉眼蕭羽舟已經十五歲了,他長得並不像他的父親,可能更像他母親一些,奇妙的是他性子越來越像辛洛,明明和他待在一起最長時間的是尹宸。
關於蕭家的詛咒,尹宸一直記掛在心裏。辛洛曾經和尹宸過,自己曾經有個弟弟,但那個孩子在出生後不久就死了,本來覺得長得十分相像的辛洛和蕭石羽會有什麼關係,但世事並沒有想象中那麼湊巧。
風櫻告訴尹宸,有一個人可能會知道這等奇詭之事。那個人行蹤不定,不人不鬼,混跡在人間,鮮少出現在人前,一旦出現,必有血光之災伴隨而來,一般人避之唯恐不及,不會想碰到它。因為極其凶煞,所到之處寸草瞬時枯竭,它在的地方總是伴隨著死亡,人們對它極其害怕,在害怕的同時也擔憂因為自己的恐懼引來它的不快,從而惹禍上身,所以人們為了表達對它的敬意,特地為它取名為煞神。不管它是人是鬼,先奉為神,人對神有生的尊崇,從念出名字或聽到名字,再怎麼惡煞,首先......它也是個神,敬畏總沒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