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一回應沈晨的隻是一句話:“即使我不趕她到絕處,花絕公子你也會這樣做的,不是嗎?”
而沈晨聽到這句話隻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不在意的說:“小爺才懶得管這些事呢。才不會做招攬賢才這些無聊的事。”
宋若一手微微頓住,但很快臉上又換上了笑容,隻是那笑容中卻隱隱約約的透露出了然。宋若一輕輕歎了口氣:“看來這丫頭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沈晨聽到嗤笑了一聲:“若一相士,你想說的是前途難測吧。”
宋若一隻是笑著,沒有回答。
招攬賢才,喜歡做這事的人這天下很多,但在這裏……也就隻有那一人罷了。玄王白若宸。六年前,曾為那人卜過一卦,這人的命途,貴不可言。跟著他不出差錯,流芳千古輕而易舉。
那丫頭聰明是聰明也透著幾絲悟性,對世事的洞察的能力也讓人驚歎,能注意到許多人注意不到的東西。但卻偏偏……性子過於急躁,那一雙眼,清澈的似乎能映出世間萬事的,但那一顆心,卻習慣的尋找依靠。
不能否認,她有成才的潛質,但卻缺乏時間的積澱。而在此之前,最應該做的不是別的,而是將她所有的後路斬斷,去威*她,讓她獨自去麵對那血淋淋的現世。隻有她願意成長,那恐怕……封王拜相指日可待。
直到午膳時候,沈冉還是沒有走出房門。大家也沒有多留意,畢竟身體是她自己的,她不珍重,也沒人能夠如何。隻有七焰叫人給她留了些飯菜,等她願意走出房門再說。
宋若一雖說隻是個相士,但在江湖上也有那麼些威望,先不說他那拜相封侯的過去,單單說如今他這一身精湛的相術,在民間還是有極高的威望。所以今天這午膳自然是作為若一相士的洗塵宴來布置。
宴上,四個出塵的男子分主次坐畢。
白若宸舉杯,清冷的臉上掛上恰到好處的笑容:“相士為這等瑣事遠道而來,小王慚愧,先幹為敬。”
宋若一回敬一杯,笑著說:“王爺多慮了,能再見到故世之人,老朽此生足矣。可敢問王爺一句,王爺是如何知道老朽這等秘事?”
在宋若一的記憶中,知道自己是穿越過來的人,總共不超過三個人。且這又是三十年前的秘事,那時候恐怕白若宸都還沒有出生吧。但卻偏偏在幾天前,宋若一竟然收到來自白若宸的來信,上麵不僅提到自己是異世之人,甚至還說手上有一個酷似和自己遭遇相同的女子。
聽到宋若一的問題,白若宸隻是淡淡的帶過:“機緣巧合罷了。”
既然白若宸不想回答,宋若一也就沒有再糾纏下去,偏過頭,示意身旁的侍女倒酒。宋若一正好看見坐在對麵的七焰。那張精致的娃娃臉此時似乎心不在焉。這位公子……從剛才起……似乎就在擔心那個丫頭。
能作為陪同坐在玄王府的酒宴上,想必是玄王信任之人。但看年歲和舉止,應該是青若某位貴族吧。才幾日,和這樣的人扯上牽扯。嗬嗬……這丫頭啊。
七焰是習武之人,在某些方麵倒還有些警戒性,很快便發現宋若一的打量。警惕的看了過來。
宋若一隻是輕輕一笑:“這位公子,似乎有什麼煩憂之事啊。是在擔憂那丫頭嗎?”
似乎是因為被人戳中了心事,七焰臉上微微泛紅,喊道:“關你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