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葉城竟還有功夫管這檔子閑事?” 女童停下來,不敢靠近鋒利如刀的少年,少年不語,隻是蓄勢防守著這三個人,她厲聲道:“葉垠都護,請你讓開。”
銀發少年充耳不聞,紅衣女孩兒眼中浮起一絲詭異的笑,手中的搖鼓在風中輕搖起,“葉垠都護,你上聽說過“穿雲”的,而這位,”她的手指向左前方的黑袍人,“便是六年前擊落葉長空的風隼的人。”隻見左方的黑袍人微微抬了一下頭,少年都護的臉瞬間煞白,關於“穿雲”,這幾乎是整個鷹族的惡夢,女童繼續說道:“你永無遠不會知道他的活箭會在什麼時候射出,從哪裏射穿你的心,或許就是現在,從你的後方直向你的心髒。”
話音一落,葉垠的右方位上突然穿來一道光,他往後一避,光從眼前穿過,又一道光緊接著向喉嚨切來,這竟是右方黑袍人手中的銀絲長索,因為太細又太快,隻能看到其光芒,葉垠往後一倒,黑袍人手中的長索脫手環遊向他,欲將他套入其中,葉垠突地穿進索尖卷成的圓圈裏,絲索迅速成環向他捆綁,他的身體如箭一般從環套中穿出,卷緊的絲索“嗖”的一聲收緊,竟隻是割下一塊衣角,葉垠早已向剛剛拄劍起身的人,黑袍人一擊落空,躍身抓住絲索緊逼去。
一旁伺機的紅衣女孩兒心中暗驚,這樣的輕功!難怪會被稱作會飛的人。
唐天白的瞳孔漸漸被黑色的光芒吞噬,這……便是活箭?
銀絲長索如靈蛇般追著葉垠,在他的腰間纏了一圈,他順著其纏繞的方向旋起身,赤手向黑色的箭頭,勢要截下直取拄劍的人的活箭,纏在他腰上的銀絲長索突然綻起一道光芒,無數的銀絲穿出,像無數隻手緊抓在葉垠的身上,卻見葉垠手一縮,如掐蛇喉一般捏住了正穿自己心口的索鋒,手上套了銀鎧套,一彈手中的索鋒,銀色的光芒向黑色的光芒彈去,“釘”的聲音穿入人耳,如利劍般穿割著身體。
“什麼?”敵方三人驚呼脫口,這即將成功的一即,竟這樣被截下,驚呼的還有截下這一擊的葉垠,他看向拄劍的人,另一支活箭竟從他的左太陽穴處穿來,這一支前是什麼時候從什麼方向射出來的,所射的方向竟是出箭人所在的方向,難道這箭真的是活的?可以自己改變方向?震驚中的他被銀絲長索死死纏住。
“鋥!嚓!”幾道火星閃劃過,隻見豎起的劍突然脫立,插入地上,傾倒的唐天白往劍柄上一扶,人和劍向後方退去,劍鋒劃起的叢叢棉花將他淹埋。
這個人!葉垠回過頭,受到如此重創還能擋下這一擊,他的修為隻怕遠在自己之上,不隻一次看到這個人出人意料的表現,追殺他的三人仍是神色俱變。
感覺到身上的一陣劇痛,葉垠向持住長索的黑袍人看去,即便在震驚之際,這個人也沒有怠慢對自己的攻擊,自己已陷入他的絲索之中,他陡然躍身,套鎧套的手直取以對方的喉嚨,絲索突然鬆馳,對方一時之間失去著力點,硬被逼著退了十來步才避開他鋒如鷹爪的手,兩人刹那間拆了十幾招,同時,三五道黑影直向他周身要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