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由也沒履行過什麼皇子的職責,這殊榮,也不必想著我了。”楚容潯輕輕瞥了一眼地上的兩個女子,淡淡的道。
“你聽聽你的什麼話?楚容潯。”皇帝氣得腦門上青筋亂蹦。
楚容潯抬起漆黑的眼眸,眼中融不進一絲一毫的明朗之意,“既然不懂,那我不妨得更加明白一點。”
“生於錦繡,但我長於獨亭山。所以,如果是師父師母的心願,我會采納。但這裏,是我母親喪命之所,拋棄我之地,我沒有享受過皇子的禮遇,那強加給我的,我自然也可以選擇不要。”楚容潯直視著高台上的帝王,不閃不躲。
在這裏,沒有人敢拿他如何。
皇帝呼出一口氣,免得真的被他給氣死了。
玉輕顏卻注意到,楚容潯雖然不屑四皇子之類的身份,但也沒有如此嫌棄過。
他今,從踏進韞陽殿之後,無論什麼,都是我,沒有用過本王之類的自稱。
他不願意。
“泫王府地方有限,不容第二個女主人,楚容潯身家有限,不缺第二個管漳。”楚容潯容色淡淡,卻隱著笑意看玉輕顏,嘴角微微彎起。
側頭看向依舊跪著的赫襄兒,楚容潯的字典裏向來就沒有容人之量這一。
“側妃之位還是平妃之位,還望赫二姐另尋他人,同樣是嫡女,和貴人既然做得了貴人,那赫二姐自然也做得了側妃。”
赫襄兒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楚容潯一直都是淡冷於身,清潤漠然的樣子,幾乎沒有人領教過他有多毒。但她是怎麼也想不到,隻是為了不娶旁人,他可以出來這樣的話。
她突然就想起來赫允兒曾經跟她過一句話,“楚容潯這個人,大概是不容許別人把主意打到他身上去的。”
所以,也就不必指望能有多少善意留給你。
與他而言,早已是物是人非。
能給的,都已經給了一個人。
皇帝早就想著揭過一章了,楚容潯他本就於心有愧,側妃而已,不娶也不算什麼大事兒。
隻是,另外一件事兒才是有蹊蹺的。
“赫將軍出征一事,容潯怎麼看?”皇帝瞥他一眼,涼涼的問道。
這次雙將出征,本也是心血來潮,權衡利弊也難以判定。
都王不見王,不知道將軍令,是否也是如此。
楚容潯冷淡的給了結論,“旨意已頒,軍令狀已簽,若還有收回的餘地,那不如父皇將來立了太子,也可以試著多廢幾次。”
皇帝被堵的啞口無言,但也算是解決了一樁問題,索性也不管他了。
“請皇上收回成命,父親近來身體抱恙,不宜出征。”赫允兒跪在地上鏗鏘有力地道。
皇帝有些心煩,如果本來還有想問原因的欲望,剛剛楚容潯的話算是讓他徹底打消這個念頭了。
要不然以後,君無戲言這四個字,恐怕就是鬧著玩兒似的。
所以,在這其中響起的巴掌聲便顯得格外的突兀。
川黛跪在地上,“請皇上和皇後娘娘責罰。”
她是玉輕雲的侍女,但在這裏,她不能請求玉輕雲責罰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