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壽村,南荒上的一個小山村。
徬著一座約莫百十米高,一片荒涼,毫無生機的山頭而立。
村頭立著塊大石,上書“福壽”二字,“福”字渾圓飽滿,“壽”字蒼勁有力。
大石下一個少年坐靠著,望著遠處似乎在想些什麼,眉頭緊鎖。右手搭在一頭趴在地上的大犬頭上,順著毛發摸著。
那大犬即便趴著也有少年肩膀來高,通體金黃,唯有四個爪子被白毛覆蓋。腦袋伏於雙腿之上,尾巴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著,看著快睡著一般。
“汪”
一聲輕叫讓青年回過神來。隻見大犬聳了聳鼻子便站了起來,齜著牙,身子微微前傾,擺出一副進攻的姿態,氣勢淩厲。不過沒等少年站起身子就“嗚嗚”兩聲趴下了,仿佛一個做了錯事的孩子。還輕輕的把青年的右手重新扒拉到自己頭上,裝作一切都沒發生過的樣子。讓人哭笑不得。
過了一會,才在遠處走來一個老人,花白的頭發用麻繩隨意紮著,雙目有神,光著膀子,肌肉線條分明,大荒上的野性透露而出。一頭數百公斤的蠻牛扛在右肩,右手從腹下抱著,一顆牛頭垂於腰下,牛腦袋上有個大窟窿,不時的冒出點紅白之物。
“墨小子,今晚你可有口福了,這大荒之中就數蠻牛的肉最緊實厚道,可比上次的荒狼好吃多了,不多拿幾瓶可說不過去啊!”沒等走近,那老者就看到村口那個摸著黃毛大犬的青年。
“南伯,我倒是想,要是又被發現了,你可又得挨打了。”少年一邊打量著那隻蠻牛一邊笑著回道。那蠻牛可不是膘肥體壯,一身的腱子肉,看著就流口水……呸,看著應該不輕,南伯扛著一路走來臉不紅氣不喘,就連腳下的印子也不見深幾分,著實厲害。難怪老說自己當年捉過彩鳳,沐過龍血。想來那龍鳳應該不比蠻牛差勁,也不知是好吃不好吃。
“放心吧,這次我把三才也叫上,上次他就笑話我,我看分明是眼紅。荊老頭要是再找上門來應該奈何不了我們倆,記得把酒帶上就行。”南伯進了村,頭也不回的擺擺手
“聽荊叔說南伯是個體修,皮粗肉糙的。身子骨還真是健朗,上次被打的鼻青臉腫,過了一天啥事也沒有。不過南伯的手藝還真是一流,再配上那酒…”少年不禁想起前些天偷喝酒的時候,那九靈釀,聽南伯說是九種靈材再用九種手法釀成的,入口醇香,加上南伯烤的全牛,那滋味……現在回味起來都是冒口水。摸著狗頭的手都不自覺的用了點勁。狗子一回頭看到陳墨放光的雙眼,上下滾動的喉結,不由汪的一聲甩開青年的手夾起尾巴就往回跑,生怕跑慢了遭了殃。
“墨哥哥,大黃怎麼跑的那麼快,是不是你又欺負它了。”一個清脆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哪有的事,應該是聞到張大娘家的飯菜味了吧。小汐月,咱們晚上再去地窖拿酒吧。”陳墨偷偷擦了擦口水,回身看去。來人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紮著倆羊角辮,稚嫩的小臉故作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