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墟之中,那片寧靜散發出了怪異的光芒。一個男人正步履蹣跚地走近,他受了很重的傷,滿身的血跡有自己的也有別人的,骨頭已經斷了多處,即便如此,那怪異的光芒貌似就是他眼中唯一的東西。過了許久他終於到了光芒所在處,可他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撐著牆壁慢慢坐下,抬頭看向那道光芒。
“對不起,我遲到了。”說罷便緩緩從襯衣的胸口掏出一個小盒子和一支煙,他先把小盒子放到旁邊,叼著煙擦了擦額頭淌下的汗水和血水,又從褲兜裏找出了火機,順便用褲腿擦了擦手,用力點燃了煙,深深地吸了一口,頭向後靠著牆壁,任由白色的煙氣從他的口中自由地流出。
一個女人,她閉著雙眼,烏黑的長發像被清風拂動,飄散在空中,遮擋了她赤裸的身體,映襯出那雪白的肌膚,此刻就這麼熟睡在這個男人身旁,眼角流出了淚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光芒變得閃爍,想要喚醒沉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