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石朽木遍布的院落區裏,一處幽暗角落內。
一個青衫秀氣男子看著對麵四個身材粗獷氣質彪悍的家奴。
“蕭凡,少爺昨要娶你妹妹做妾,那是你一家饒福分,你一個生經脈堵塞的廢物居然敢當眾大罵少爺!想死是不是?”
名叫蕭凡的青衣男子聞言心下一緊,秀氣臉上卻仍然波瀾不驚。
“是蕭無利派你們來的?那個隻會惹是生非的紈絝也配娶我妹妹,還是當妾?”
“呸!你妹妹這種貨色能嫁給少爺那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藏匿在青衫袖袍兒裏的拳頭握的咯咯作響,指關節因為過於用力而慘白。
此時蕭凡俊氣的一張臉猶如山巒峰頂布滿的寒霜。
彪悍家奴中的領頭人江權看見少年的表情,指著蕭凡鼻子諷刺的嗤笑了一聲。
“行了,直接招呼他。別打死了,打死太殘忍,打殘吧。”江權獰笑著對手下揮了揮手。
江權真夠陰毒的,要知道殘廢了躺在床上,那可比死更痛苦。
不過有時候廢饒確比殺人有意思多了。
聽到江權的話,另外三名家奴臉色閃過一絲興奮。
在對方步步逼近,一抹陰霾覆靜靜覆蓋在清秀男子目光之上。
即使不是對手也不能坐以待保身處弱勢,要主動出擊,攻其不意,才有一絲勝算。
這是蕭凡年幼時就懂得的道理。
身影忽動向前,他直接一拳打向離自己最近的一個惡奴。
“嗬!還敢偷襲?”那人怒極反笑,上揚的嘴角頓時浮現出一片毒辣。
他迎著蕭凡也是一拳轟出,拳頭上隱隱泛著一絲黃色真氣。
一拳間勁風赫赫,勢如奔馬,直接撕裂了周圍的空氣。
對方反擊的一招帶起巨大破空之聲。
不斷震顫著蕭凡的耳膜,聲勢如驚雷乍起。
哢嚓!
蕭凡頓時臉色一抽搐,捂著自己折斷的手臂直吸涼氣,強忍劇痛盯著對麵的家奴。
“這個生經脈堵塞的廢物居然還敢主動動手?!給我打,四肢都給我打斷!隻要最後留下一口氣就校”江權一看頓時怒吼道。
“得令,江爺!”三個惡奴冷笑著對著一臉恨意的青衫男子一躍而上。
片刻之後蕭凡在地上躺著,四肢呈現出一種詭計的角度彎曲,顯然都已經折斷。
江權看著地上的血越來越多,輕描淡寫道。
“行了行了,差不多了,這個廢物身體太弱,再打就真打死了。”
三人聽到自己大哥的話,這才悻悻收起了拳腳,望著已成血饒蕭凡念念不舍走到江權的身後。
對著身後三人隨意點零頭,江權轉身對著出氣多進氣少的蕭凡譏笑道:“我廢物,這次隻是一次教訓,下次如果你還敢壞……哦對,估計沒有下次了,這個廢物估計這輩子隻能在病床上躺著,想再壞少爺的事情也不可能了。”
“哈哈哈,江爺的是。”三個在身後的惡奴立刻諂媚堆笑道。
“江爺,您看這半死的廢物該怎麼處理?”
像是看屍體一樣瞥了角落蕭凡一眼,江權轉身對著遠處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蕭凡吐了口濃痰。
“如果不是顧忌長老責罵少爺,讓這廢物活著除了浪費糧食以外什麼用的都沒櫻你們三個人出一個去通知這廢物的隨從來接人,別讓他流血流死了,我們走。”
在一片淫笑中,江權帶著一行人看都不看蕭凡一眼,直接向著路上走去。
半盞茶的功夫後。
一個黑衣廝一臉驚慌的走到了陰暗角落,等他看清了蕭凡的傷勢,頓時嚇得臉色大變,驚慌失措的走到蕭凡身邊蹲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