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何警官,你的母親....”
“她...怎麼了?”
“死了,不知道為什麼用的熱水器壞了,爆炸了。”
“喂喂喂......”
一個戴著眼鏡穿著警服的警察呆愣的看著前麵,滿檔案室就他一個。
手機從他的手裏滑落,他眼角緩緩的滑出兩痕清淚咬著牙繼續翻動著麵前半人高的資料,這幾天不知道為什麼崔隊沒有把信息再拿過來詢問他的意見。
難道是察覺到了什麼?不應該啊,母親又為什麼死了?難道是內部還有警察的臥底,他想到這裏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這是報複性的,那就是衝著他來的,衝著他來的就一定知道他的身份了。
何晨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尚爺,最近有沒有什麼人突然加入。”
“吳瀟?吳清的侄子?好的好的,我會查清楚的。”
他掛斷了電話,轉身往另外一台電腦走去。
銘瀟和吳清一路狂奔,急促的喘息著,到達了目的地的時候果然和預期的一樣,隻是周圍圍著許許多多的人。
銘瀟看著滿地的碎片和炸飛的泥土,癱坐在地,從現場的慘劇來看,可以想象當時有多麼可怕。
吳清抿嘴看著這裏,搖著頭歎了口氣。
計劃必須提前,這個老人是警局奸細的父親或者母親,這段時間隻有自己把銘瀟帶回來,其餘的都沒有異動。
可是計劃再完美無缺也敵不過變故啊,而且這個孩子.....吳清想到這裏回頭看著坐在地上的銘瀟,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不想在繼續的想下去了。
木屋已經不複存在了,銘瀟站起來拍了拍吳清的肩膀:“走吧。”
吳清回頭看著他,問道:“一個人想吃荷蘭豬,但是突降大禍要和豬生活在一起一段時間,產生了感情,但是很快就沒了糧食,不吃了荷蘭豬就會死,你覺得那個人會不會吃。”
銘瀟想了想:“你說的是饑荒?吃吧,活著最重要。”
“你也認為活著最重要嗎?”吳清格外認真的看著他。
“當然了,我才十八歲。”銘瀟拍了拍衣服,眼底的光又暗淡了幾分:“還要回去看我媽.....”
吳清瞬間想到了自己的十八歲,他無父無母全靠自己打臨工掙錢讀書,周圍的都是冷嘲熱諷,直到現在都透露出一種與年紀不相符的蒼老感覺。
“好,我一定讓你回去。”吳清說完這句話看向了天際,手暗自捏緊了,銘瀟看著他這個樣子突然打了個寒顫。
這又是要唱哪一出?
“收拾東西,我帶你去幹票大的。”吳清抬腳走得在前麵,拿出一個煤油打火機點燃了一支煙叼在嘴裏:“希望如你所願。”
回到休息的屋裏,吳清抓起銘瀟換洗下來的衣服往背包裏塞著,他是不是還看著手表,似乎很急。
銘瀟坐在床上看著他不知道說什麼,突然吳清丟了一塊手表過來。
“給我幹什麼?”銘瀟打量著手裏還在走動的表,有些莫名其妙:“我不戴。”
“戴著,我跟你買的。”吳清收拾好東西拍了拍手回頭狠狠的瞪著他。
銘瀟立即打了個寒顫,戴上了手表。
隨後就是出了村坐上了摩托車後又坐上了公交然後又轉了一趟公交,隻不過在半路吳清就下了車,拉著昏昏欲睡的銘瀟一起走進了一個廉價的旅館,開了間房。
銘瀟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坐在房間裏了,這裏的設施比村裏的好上了幾百倍,就是一個紅色的熱水器有些滲人,他不敢仔細的看。
外麵已經勢黃昏時分了,一抹血紅的殘陽落在銘瀟的眼裏,吳清掏出背包裏的東西,分成兩份,擺在床上。
“這裏有一個食品廠,是他們儲藏白粉的地方,今天晚上帶你去看看。”
銘瀟總覺得不對,看著床上的黑色口罩和兩把手槍,簡直就是劫匪的標配,看看?誰看東西要這樣的裝扮?
吳清拉開了門出去了,銘瀟拿起下午訛詐來的92式5.8手槍,拿起來對著門的位置仔細瞧著,吳清端著兩碗方便麵撞開了門,看著銘瀟拿著黑洞洞的槍口對著他的腦袋,下意識的躲開蹲在門角。
“你幹什麼?走火了怎麼辦?”吳清端著麵看著他,模樣滑稽又嚴肅。
銘瀟哦了一聲放下了手槍,吳清嗔怪的看了他一眼起身把剛泡好的方便麵放在了桌子上:“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