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琅渢趁著大家都專心注視著慢慢打開的洞府秘境時,悄悄擠到了佘月身旁,嘴角噙著恰到好處的笑意,一雙眼睛似乎藏無限情意,目不轉睛的注視著佘月。
佘月頓了下,神情微妙道:“您是……合歡宗的許琅渢師兄?”
許琅渢笑著點點頭:“是我,佘月師妹。”
佘月手動了動,把許琅渢抓著的袖角抽回來,將皺起的部分整平,然後才問道:“許師兄拉我袖子,是有什麼事情嗎?”
許琅渢笑吟吟的看著她,明明佘月的表情看上去那麼冷淡、一點也不比繆羅青那般楚楚生動,可就是漂亮的驚人,許琅渢眼底深處盡是驚豔,臉上的笑意就不曾淺過:“佘月師妹或許不大清楚,你的師尊佘尊者與我母親是至交好友。來之前我母親就交代過我,到洞府裏如果遇上了佘月師妹,一定要好好照顧你。所以我先來和師妹認一認,彼此熟悉一下。”
佘月聞言微微蹙眉,有些懷疑的打量了許琅渢幾眼:“是嗎?那之前許師兄為什麼不找我說話,而是挑現在這時候……?”
佘月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這般問道。佘月之前觀察繆羅青的時候,也順便看了看許琅渢。他們兩人一看就是認識的,似乎還很親密。因此佘月就陰謀論了一下,許琅渢趁著眾人集中注意時來找自己,是不是要給繆羅青找場子。
許琅渢似乎沒聽出佘月的意思,臉上的笑容更加明朗,他微微歪過頭,促狹又俏皮的對著佘月眨了眨眼睛,對著陳靈是的方向微微點了點下巴,語氣不以為然道:“還不是陳靈是,方如寒隻和師妹你說了一句話,他就跟防賊一樣盯著方如寒,我要是貿貿然和師妹搭話,他肯定也要防備著我了。”
說著,語氣還很苦惱,語氣中透露出對陳靈是的舉動的幾絲不滿。
陳靈是清雅俊朗、方如寒冷冽深沉,許琅渢與他們兩卻完全不同,無論是容貌還是一舉一動,都璀璨奪目極了,也比他們兩人多了一絲人氣,一般人的目光更容易落在他身上。
而現在他可以對著佘月展示自己的魅力,眼睛都仿佛有了一個小漩渦一般,要將人的心神攝入其中。
佘月眉心緊蹙,有些懷疑的看著他:“你是不是對我使用了什麼秘術?”要不然她怎麼覺得許琅渢好像越看越好看了?
許琅渢是合歡宗的少宗主,合歡宗在修真界裏名氣很大,雖然這宗門名字有點放浪的意味,但應該是名門正派,不會使什麼邪法。但佘月還是小心的問了一句。
許琅渢愣了一下,隨即哭笑不得:“佘月師妹想多了,我們合歡宗是名門正派,行事也坦坦蕩蕩,我怎麼會對你使用邪術?”
佘月仔細看了許琅渢幾眼,發現自己除了覺得他越看越順眼以外,並沒有其他什麼奇怪的情緒、也沒受到什麼詭異的影響後,也覺得自己可能想多了。
許琅渢卻伸手抵著唇,輕輕笑了一下,眸光流轉,自有情愫流轉:“不過師妹這麼問我,我倒是放心了一點。看來師妹對我也並不討厭,要不然也不會問我這種問題。”
說不定還心幕於他。
許琅渢沒有說這話,但是佘月自己在心裏把話補全了。
佘月冷冷的看著許琅渢,並沒有跟著露出笑容,許琅渢倒是想把氣氛帶好一點,但是佘月不配合,許琅渢兀自笑了片刻後,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委屈道:“師妹,你為什麼看我的眼神那麼冷淡?”
佘月淡淡問道:“我隻是好奇,既然許師兄擔心陳師兄因為你接近我,而對你防備不滿,那你現在又過來和我說話,這是什麼意思?”
許琅渢笑看著佘月,手在腰間晃過,一柄精致的白玉扇子出現在他手裏,許琅渢揮了揮扇子,形態風流不羈,他微微勾唇,滿含意味的看了佘月一眼:“我若是主動與師妹說話,陳師兄必然對我有些不喜。但若是師妹來找我,他便知我對師妹並無他意,這樣不就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