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寧家隔壁來了新鄰居,就在今天。
燕市的五月溫度較高,今天是30攝氏度,薑寧穿著墨綠色的小裙子,脖子上掛著個小風扇,黑色柔軟的頭發編成兩個小辮子,小風扇掛在脖子上,對著臉呼呀呼呀吹的,把額發吹得亂蓬蓬的,
她站在牆角,仰頭看了下隔壁的房角,然後看了看自己身邊的男人。
薑寧踮腳,伸出手示意要抱上去看。
容貌雋秀氣質儒雅的男人神色無奈:“薑寧啊,這要是被你媽知道了,你和我是要跪搓衣板的。”
薑寧聽到這句話有點害怕,但是對隔壁鄰居強烈的好奇心戰勝了對母親的畏懼,她扯了扯男人的褲腳,眨了下黑白分明的眼睛,撅起嘴巴,啪嘰一聲。
薑以庭不忍拒絕如此可愛的女兒的請求,再加之妻子去了公司不在家,短暫的糾結了之後,他果斷抄起薑寧抱在懷裏,然後高高的舉到牆端。
薑寧上道的扒住牆,還很機智的把自己的小風扇給關了,不發出聲音,這才偷偷看隔壁的鄰居家。
同是別墅,一牆之隔,薑寧這裏鳥語花香,流水假山,隔壁灌木叢生,雜亂無章。
薑寧有點怕,怕不小心看見傳聞裏的那些東西,然而慶幸的是,她沒看見。
她眨了幾下眼睛,倒是看見一個穿著白色裙子的女人,還有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以及一群忙碌的幫東西的貨運工人。
穿白裙子的女人很好看,不過沒有媽媽好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也好看,但沒有爸爸好看,貨運叔叔們太多了,衣服都穿得一樣,看得薑寧眼花繚亂,她把手握成拳頭,下意識的低頭揉眼睛,於是看見了站在牆壁下的人。
站在牆下的是一名身形修長的稚嫩少年,少年整個人身上透著冷淡不可靠近的氣息,從薑寧這裏隻能看到他三分之一的側臉。薑寧想要看得更清晰一點,於是下意識的彎了下腰,不曾想脖子上掛著的小風扇開關磕在牆角,呼啦一聲,響起小風扇嘩嘩的聲音。
牆下的少年忽然抬起頭來,對上了薑寧的雙眼。
薑寧歪了下腦袋,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他,緊接著她意識到什麼,遲緩的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脖子上掛的小風扇,然後啪的一下鬆開攀著牆頂的手,緊接著就像被打進洞裏的土撥鼠一樣消失不見。
牆的隔壁,薑以庭將薑寧放在地上,“被發現了?”
薑寧頂著被小風扇吹亂的呆毛,點了下頭。
薑以庭:“……”
他幽幽歎氣,“保佑不讓你媽知道,不然我倆真的要玩完。”
偷看人家還被發現,真的太沒用了。
“行了。”他揉了揉薑寧的小腦袋,“看都看了,我們回家,你彈你的鋼琴,我畫我的畫,等你媽回來問,就說我沒帶你爬牆過。”
薑寧認真的點了點頭,嬰兒肥嫩嫩的。
薑以庭看著,忍不住掐了把,結果薑寧皮膚太嫩一掐紅印子就出來了,薑寧覺得有點疼,委屈又有些不高興的啪嘰了下嘴巴,薑以庭連忙吹吹摸摸,趕緊消滅罪證,“別讓你媽知道別讓你媽知道——”
要是讓他妻子知道他把女兒的臉掐成這個樣子,那他今天晚上是別想睡臥室了。
——
下午七點的時候,溫文佳從公司回來,掃了指紋推開門。
二十八歲的女人,鳳眸紅唇,披著黑色長卷發,膚色雪白,白色的修身不規則風衣盡顯曼妙身材,長腿細腰,胸型飽滿,說是人間尤物也不為過。
傭人們畢恭畢敬喊了句夫人。
女人頷了下首,將手裏的提包放在沙發上,朝著樓上的琴房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