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官田鋒立馬大怒:“哪裏來的逆賊,竟敢截本大人的法場!”
祖玄先是立馬脫下自己的外衣給慕容清披上。祖玄此件外衣比較寬大,足以替慕容清遮羞蔽體。
祖玄此時心想,自己雖是先鋒將軍,如今卻已與侯威各為其主。自己是後晉皇帝司馬允麾下一員猛將,而侯威雖名為其部下,受封長沙太守,卻已陰奉陽違暗通逆天侯鮑安,而侯威的同僚南郡太守崔尚亦是如此。祖玄覺得自己雖有先鋒將軍印章,但自己已經被鮑安通緝,而自己也並不識得侯威,亦不知其是否在現場,倘若自己此時拿出自己印章來服眾,多數會立即被侯府立刻緝拿,所幸自己還隻是被鮑安通緝的一個小頭目,雖有通緝但卻未畫麵容,自己倘若機智應敵,或許可保自己和被救者雙雙無憂。
祖玄笑道:“主持官大人,此事頗多蹊蹺、疑點眾多,且不說陸光是否真的下令慕容清毒死侯猛,縱使真的如此,慕容清也未必從之,而你說此案已經查明,不知查明證據何在?況且陸光尚為擒拿,怎肯輕易判慕容清死罪?倘若慕容清是被冤枉的,你身為朝廷命官又怎能草菅人命、濫殺無辜,讓真凶逍遙法外,卻讓慕容清蒙羞受恥?此舉豈不大喪民心?倘若大人真的殺了慕容清,你就不怕將來會遭到報應?”
田鋒道:“大膽狂徒,竟敢出言不遜、口出狂言、攪亂是非,本官說查明就是查明,哪來那麼多廢話?來人,將此逆賊速速拿下,立馬處死!”
祖玄冷笑道:“你區區五十殘兵弱將,非我常勝將軍敵手,我此時倘若想取你性命,豈不易如反掌。況且侯威已經叛離朝廷,和逆天侯早就多次暗通,你豈敢聽從奸人之胡判,誤國誤民?在下今天奉告你一句,你倘若依然跟著侯威為虎作倀,日後朝廷倘若查明侯威叛亂依據,你小心先替侯威做了刀下之鬼,你與其早死倒不如今兒放下這個無辜受苦的難民,積點善德。在下真心希望你能認清時勢,轉邪歸正,否則別怪我今天沒有提醒你,這個人我今天救下了。”
田鋒大怒,拔劍下令手下道:“一派胡言!殺了他!”這時祖玄將慕容清放在馬上接著自己坐在其身後然後從身後包袱中取出一支弓和幾把箭,搭弓射箭,紛紛朝田鋒等人射去。然而祖玄念他們愚昧無知,卻都對他們手下留情,皆未中要害。祖玄其中一箭穿田鋒官帽而過,登時讓田鋒嚇破了膽,有幾個士兵則被祖玄射傷,或中胳膊或中大腿,各自在原處喊疼,祖玄見他們大多神情惶恐、驚出一抖冷汗,認定他們不敢再與自己為敵,於是帶著慕容清駕馬飛奔而去,而田峰等人皆非祖玄對手且皆怕喪命,故均不敢再追殺祖玄。而此時在一旁圍觀的彩菱正在心中為祖玄叫好,但她見祖玄一走則暗自牽馬另抄小路追隨祖玄而去。
祖玄行了兩三裏路突然停下,希望彩菱能夠跟上來。這時他立馬查看慕容清,發現她已經昏倒、麵色蒼白、形容憔悴。祖玄用手探尋她的鼻息,發現她呼吸正常,這才鬆了一口氣。祖玄想到:“慕容清經其重刑,須得好好休息才是,我得趕快找一家客館將其安置好,也不知道那個姑娘跟來了沒有,我還有任務在身,要是她能幫我照顧慕容清就好了。”
沒過多久,一陣塵土飛至,祖玄往身後一看,原來是彩菱跟上來了,心中大喜,還沒等彩菱說話,彩菱說道:“你還知道等候我?走的那麼快,也不知道把我帶上?”祖玄道:“當時我身處險境,要是把你拖累了,他們以你為餌,逼我就範,如之奈何?所以隻好靜候你過來了。”彩菱道:“你說的也對,還是你考慮得周到,不過本姑娘今天算是結交了你這個仗義朋友,你今天不顧危境救下慕容清,實乃君子所為,義正言辭駁斥昏官田鋒,還用箭嚇破了田峰的膽,為慕容清出了一口惡氣,實在是大快人心。不過,我覺得你不應該留著這等昏官活命的,指不定他們將來還會做下壞事,繼續禍害忠良。”
祖玄道:“侯府乃興旺之貴族,我得罪他們已經實屬不易,我倘若殺了侯府親信田峰,日後必然與侯家結下血海深仇,這與我日後行事有諸多不利,從目前形式看侯家也不見完全不可聯合,當今形式錯綜複雜,有時事情也得留有些餘地,不能做的太絕。”
彩菱道:“我,我明白了……”
祖玄道:“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彩菱道:“我叫彩菱,彩色的彩,菱花的菱。”祖玄道:“好名字。”彩菱驚訝道“你現在才想起問我的名字嗎?”祖玄道:“你不也不知道我的名字嗎?”
彩菱道:“你說你是當今天子所封先鋒將軍,我就知道你是誰了,大名鼎鼎的祖玄,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