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極,瀛極!你說過會陪著我的,怎麼說話可以不認,你醒醒啊還有好多話我沒有和你說你怎麼可以就這樣……”滴滴滴…!!!一陣緊促得鬧鈴聲不要命般的叫著自己的主人從夢中醒來。深紫色羽絨被窩裏伸出一隻秀美的不像話的男人的美手(沒錯就是長著蔥蔥玉指的男人的手),重重拍在了那可惡的鬧鈴關閉按鈕處,嘴裏嘟囔著“怎麼又是這個夢,瀛極是誰?那長發女子又到底是哪個”
嗯嗯嗯嗯嗯!一陣手機振動聲把思緒拉回了現實。錢程(錢程,一個文學係畢業的專業手模,圈內小有名氣收入頗豐)拿起電話來電顯示上跳動著“二胖”兩個字,“喂!二胖我不是說這兩天不接活嘛”男子慵懶的說到。
電話另一端二胖(二胖本名尚達,從小和錢程一起在孤兒院長大的發小,二人一起上到大學畢業)罵到:“錢程你個沒良心的,達哥我昨晚為了你放客戶鴿子的事你知道給人家說多少好話?你知道現在的單子多難接嘛,作為你的經紀人我有必要提醒你市場競爭有多惡掠,有你達哥我你就燒香去吧”。
“好啦,好啦我知道,您老是我的守護神,您為我保駕護航行了吧,”錢程不耐煩的說著,站起身拉開了自己28樓的大落地窗的淺紫色紗簾。
“錢程你聽我說,趁著現在咱們有幾個大牌單子應該一鼓作氣順勢而上讓你的知名度再上一層樓,你別總是一副吊兒郎當得樣兒跟你說正事呢”。二胖的口吻裏已經帶上了些許埋怨
“好,好我知道了,都聽你的,我在家等著你,先把工作放一放我們出去嗨皮一下,就當向你請罪何如?”。
夜色酒吧,做為商城漂亮妹子最多的夜場酒吧,二胖的撩妹打卡地。一胖一瘦、一高一矮兩人並肩坐在吧台前,還是和往常一樣的往肚子裏咕噔咕噔罐著科羅娜,吧台小哥兒樂嗬嗬說道:“程哥胖哥好久不見啊,今天又是科羅娜?我新調的忘憂泉要不要嚐嚐,啊?我請客!”
“什麼胖哥,達哥!達哥!我說大頭今天是咋了老板給你發獎金啦這麼大方?”二胖不懈的說著邊玩弄著手裏的酒杯
大頭咧咧嘴說到“胖…額~達哥我們老板那是出了名的金算盤能給我們發獎金?我還不如研究研究彩票呢,我啊幹完今天最後一天就解放啦打鋪改卷回老家,城市不好混我也老大不小了也沒混著房兒也沒混著媳婦,不熬了還是回老家幹點啥吧”大頭說完話便調好了兩杯忘憂泉放在了錢程二人的麵前接著說道:“來吧明天我就走了,今天跟兩位哥哥碰一個。”鐺!玻璃杯清脆得響聲後三人一飲而盡。
大頭又言:“兩位哥哥喝我先去忙,堅持站好這最後一班崗。”
“大頭在哪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家人和愛的人陪著。”錢程又猛地喝下一口酒
“帥哥來杯忘憂泉”,有客人叫到。“唉~好嘞!兩位哥哥喝我忙去了”。其餘二人點頭示意異口同聲“去吧”又相視一笑。
“橙子(錢程外號)你心裏有事,昨天飯局到一半你接過一個電話就沒人了我就知道你有事,從孤兒院咱倆就是關係最好的,後來一起上大學我還不知道你嘛,你不撅屁股我都知道你想幹啥。”
“二胖,夢雅說分手,她不回來了,我早就意識到會有這一天但是真的說出分手心裏還是會有痛的感覺”
錢程苦笑著說著給自己和二胖各倒了一杯啤酒
“來喝酒,這科羅娜你喝不夠啊,每次來都點這個”二胖舉起吧台上滿杯的啤酒樂嗬嗬地說
錢程也舉起杯子“習慣了它的味道”說完一口氣灌了下去。
兩人咕噔咕噔開啟牛飲模式,一口氣喝下一整杯啤酒後錢程說道:二胖我們去拉薩,我們的自駕遊計劃遲遲沒有提上日程,說走就走,明天就走如何?
“好,明天走,管他什麼工作見鬼去吧”二胖又給自己和錢程滿上一杯後說道
二人從酒吧出來已是晚上十點多鍾,錢程住處離酒吧隻有兩站路並沒叫車而是步行回去,夜空稀稀拉拉飄起了毛毛細雨,正是初秋時節絲絲微涼拂過錢程的麵龐。思緒回到了五年前和夢雅的第一次碰麵,那時錢程為商城最大的購物中心“海天廣場”拍攝海報做模特,夢雅作為攝影師的助手,手忙腳亂得樣子一看就是剛參加工作不久的職場小白。兩人在一起的一幕幕五年的種種過往既有快樂又有苦澀,一年前夢雅選擇了出國深造,自己到機場送別的畫麵猶如昨天般清晰,然而終究還是敗給了距離,最終還是成為了陌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