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處裏以後,其他人關心地多看了兩眼,畢竟看上去很不對付的兩人,剛才可是一起出去的,不知道在搞什麼。大家見到朱立誠滿麵春風,而紀海洋卻垂頭喪氣,更是覺得不解,不過誰也沒有傻到上前詢問的地步,那不是吃飽了撐的嗎?
這兩天就忙著工作上麵的事情了,昨晚上回家朱立誠又翻出了那兩張發票,仔細研究了一番,準備今天就把這事理清楚了。
回到辦公室以後,朱立誠就把胡悅梅找了過來。到目前為止,她留給朱立誠的印象是不錯的,所以他沒有和對方兜圈子,直接開口問道:“胡姐,這段時間處裏有沒有比較大的支出?”
“啊……這個……”胡悅梅顯然被這話問得有點愣住了,她下意識地認為對方已經知道那事了,所以心裏在盤算著該怎麼說。她很清楚,那筆支出是絕對不合規範的,雖然動用的是小金庫的錢,但那也是三處的,可不是哪個個人的。
朱立誠看了對方的表現立即知道這裏麵一定有問題,否則對方不可能是這樣的表現,於是眉頭一皺,沉聲說道:“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胡悅梅聽了這話以後,猛地一愣,心想,我真是犯傻了,有什麼好想的,該怎麼樣就怎麼說吧,再說,這事和本人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我有啥好擔心的。想到這以後,胡悅梅低聲說道:“處長,在您到任之前,黎處長從我這支走了八萬塊錢,說是用於招待和購買辦公用品。除了這個以外,其他就沒有什麼大筆的了。”
“哦?”朱立誠聽後不動聲色地問道,“這麼大一筆支出,有沒有領款人的簽字,其他人的證明,這可都不能少呀,手續一定要齊備。時間長了以後,大家都記不清楚了,到時候容易出問題呀。”
胡悅梅聽了這話以後,倒沒有多想,人家必將剛做一把手,所以希望把之前的事情做個了結,倒也無可厚非,但這事……胡悅梅真有點不知該如何張口了,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胡悅梅看了朱立誠一眼,然後說道:“處長,黎處還沒有發票過來,當時他隻是打了一張領條,說等段時間再給我發票。”
“哦?”朱立誠聽後,故意昂起頭斜了對方一眼,其中的意思顯而易見。胡悅梅也知道這樣辦並不合規矩,但是當時黎兆福是一把手,他發話了,她難道還能說個不字出來。
“處長,我這……當時也是……沒……沒辦法。”胡悅梅想了半天才擠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朱立誠聽後,想了一會以後,臉部嚴肅的表情稍微放鬆了一點下來,他對胡悅梅說道:“之前的事情,該辦的不該辦的,都已經辦了,那就算了,以後的話,我不想再看見類似的事情。”
“是,是,請處長放心,我以後一定會注意的。”胡悅梅連忙說道。這幾天以來,新處長一直都是和顏悅色,這猛地一下子撂下臉子來,還真有點嚇人,看來以後還是少惹他為妙。胡悅梅心裏想道。
“行,你先去吧。”朱立誠臉上的表情重新恢複了平靜,好像之前的那一幕從未發生過一般,不過胡悅梅卻不這麼想。
胡悅梅站起身來,說了一聲再見,便準備往外走去,猛地聽到新處長說道,胡姐,你把那張領條複印一份,然後在複印件上簽上你的名字和今天的日期,一會和闞娟一起送到我這兒來。
胡悅梅聽了這話以後,哪敢說半個不字,隻好點頭答應了下來。
朱立誠見後繼續說道:“胡姐,這事就不要往外擴散了,我剛來,不想因為這件小事惹出什麼事情來,你懂我的意思吧?”
“懂,懂,處長,我一會也會把這個意思告訴闞娟的。”胡悅梅說道。
朱立誠聽後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胡悅梅邊走邊想,這個新處長還確實不錯,防止黎兆福有什麼想法,還特意叮囑我們不要出去亂說。他要那個複印件,也是出於自我保護的需要,這事畢竟是不合規範的,現在看來的話,已經發生在他上任之後了,所以適當做個防範還是很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