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任何危害到國家和人民的人和事,九黎都有權將其直接抹殺,無需上報,更不用審判。
它就像是一張無形的網,在暗地裏替這個國家兜住這和諧盛世。
當然,畢竟人數有限,也不是所有的罪犯和潛在的威脅都值得九黎出手,就連劉琰波這種身份背景不詳、能幹掉世界級殺手的人也隻是引起了它的關注,而不是殺無赦!
歐陽瑤琴很驚訝,她身為九黎中人的身份沒有告訴過任何親朋好友,劉琰波又是怎麼知道的?
她那仿佛萬年不變的表情裏終於有了變化,卻又很快的猶如凝結了一層冰霜,聲音更是如利刃出鞘般透露著濃鬱的殺機:“你到底是什麼人?”
劉琰波轉眼看著歐陽瑤琴,眼中竟是帶著一些憐惜,他們明明是一樣的年紀,可他的聲音卻如同長輩一般溫和:“你和你姐姐長得真的很像。”
“我曾經是你們朱雀組裏唯一一個編外成員,是你姐姐歐陽知畫親自收編的,所以隻有她一個人知道我的存在,後來她不在了,自然也就沒有人知道我曾經也算是九黎中的一員。”
這是他第一次跟外人提起過去的事情,雖然和事實還是有出入,但至少不全是無稽之談。
劉琰波雖然不曾在九黎真正的入職過一天,卻很清楚這個組織的行事風格。
他知道,自己若是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交代,不僅今晚這家回不了,恐怕連在海市的日子也要待到頭了——
天下也許會有不透風的牆,但有些秘密,終有一天是藏不住的。
他隻能妥協。
“我憑什麼要相信你?”歐陽瑤琴語氣不變,可任誰都能聽得出來,她的聲音在顫抖,情緒上有了很大的波動。
她也許殺人如麻,但終究不是一台毫無情感的機器,從外人口中聽到姐姐的名字時,難免會掀起心底那些不敢回首的一幕幕姐妹情深。
劉琰波沒有立即回答,他從口袋裏掏出來一個小盒子遞了過去,才說道:“這是你姐姐給我的,我想你應該會認得。”
盒子裏裝著兩樣東西。
一個特製的吊牌,正麵用小篆刻上了“九黎”兩個字,反麵則是雕畫著一隻浴火翱翔的朱雀——
這正是九黎下屬朱雀小組特有的身份識別牌,真假一眼就能辨。
另一樣東西卻很普通,是那種隻要去寺廟裏添點香火錢就能求到的護身符,製工倒還算精致,就是看上去太沒誠意感,一看就是商業化太嚴重的產品。
在並不是太過明亮的路燈下,歐陽瑤琴的眼眶看上去似乎有些泛紅,她怔怔地看著那個護身符,很久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這個護身符,是她當年送給姐姐的。
為什麼會落到劉琰波手裏?
這其實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它沒有發揮護身保平安的功效,她的姐姐再也回不來了。
歐陽瑤琴突然就怒了——
她把護身符狠狠地摔在地上,還上去狠狠地踩了幾腳,嘴裏大聲質問道:“為什麼?為什麼?”
這世間,哪裏有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