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琰波想做一個正常人,他現在也一直在為此努力著,希望自己能交到一些朋友。
不過他實在是太不擅長交際了,所擅長的本事對普通人來說也沒什麼可圖的利益,所以來海市三年多裏,劉琰波交到的朋友屈指可數,至少讓他心裏認可的隻有少數幾個——
潘羽衣恰好是其中之一。
為了這份自己認可的友情,他甘願為她做一切力所能及的事…
劉琰波隻是在做自己覺得應該去做的事情,他不想潘羽衣因此背負上太重的恩惠負擔,於是又笑道:“不過你潘大隊長要是真想謝我,我肯定也不會拒絕,要不哪天有空的時候你請我去尚膳樓搓一頓咋樣?”
這貨對尚膳樓也是夠執著,碰上個人就想拉著去那裏宰一頓,不知道的估計會以為他在那有股份吧?
不過倒也正常,畢竟民以食為天,難道還會有人不喜歡美味佳肴嗎?
就是對於普通的工薪階層來說,那裏的消費實在是忒貴了一點,況且人家那裏是會員製,豈是你想去就能去的地方?
潘羽衣不樂意了,很快就恢複了“霸道”的本色:“不咋樣,你想都別想,有混沌給你吃就不錯了。”
劉琰波笑了笑,老老實實地繼續吃混沌。
這才是兩人平時的對話相處模式,劉琰波也已經習慣了潘羽衣的“霸道蠻橫”,就像她剛剛那偶爾流露出來真摯、溫情的一麵,說真的,他一時還真有些難以適應。
潘羽衣也不是婆婆媽媽的人,她多少也清楚劉琰波不是一個喜歡別人把他的好老掛在嘴邊的人,她也就沒有再去糾結“謝不謝”的問題,說道:“對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聽說上麵已經開始給島國施壓,李家人也正在準備暗地裏打壓本田在華夏的生意。”
這是必然的事情——
雖說關於金山港的行動,海市官方今早已經對外宣稱隻是一次反恐演戲,而以島國人無恥又不要臉的精神,山狗組也不可能承認他們幹過的事,這也就代表著整件事是不可能公布於眾、拿到明麵上來說的。
可這不代表著華夏和李家人會就此罷休,更不代表著你山狗組死十幾個人就能從此安然無事。
事情已經敗露,別說你隻是一個黑幫組織,就算現在舉你們島國全國之力,難道還能和華夏抗衡不成?
你當現在還是抗戰時期,你們島國強勢得像條瘋狗一樣,能逮誰咬誰啊?
當然了,山狗組在後續中肯定會因為大島一雄的這次精蟲上腦而再度付出代價,但畢竟也是號稱數十萬門徒的大幫派,除非是華夏和島國再度全麵開戰,不然團滅他們肯定也是一件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至於後續山狗組還會付出多大的代價,那就得看李家人能拿出的態度有多強硬了。
不過——
這些跟劉琰波是沒關係了,他也不在意這些,很無所謂的說道:“挺好的,這樣接下來的幾天裏,我的工作應該會輕鬆很多。”
“你還要繼續給李緋語做保鏢?”潘羽衣問道。
“嗯。”
劉琰波把碗裏最後一個混沌丟進嘴裏,點頭道:“我簽了一個星期的雇傭合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