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鬥犬都是紅褐色的皮毛,體格看上去健壯有力,目光看上去一點都不友善,正對著劉琰波齜出尖利的牙齒,喉嚨裏還時不時發出一聲低吼。
兩廂一比較,這無論是從排場還是氣場來看,好像都是一邊倒的場麵吧?
劉琰波摘下墨鏡放進上衣口袋裏,隨後同樣笑眯眯地看著光頭大漢,語氣還是那麼的平淡,淡笑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洞主?”
光頭大漢哈哈一笑,話說的很謙虛,可樣子卻一點都不謙虛,隻見他咧嘴道:“都是道上的朋友們看得起我,給我這個大老粗取了這麼個諢號,是大家都叫習慣了,算不上什麼大名鼎鼎,讓朋友你見笑了。”
說完,他再次邀請道:“來,這位朋友你裏麵請,要是不嫌棄的話,就來嚐嚐我們山裏人自己釀的果酒。”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劉琰波朝前走了兩步,走到剛剛又圍了上來的馬臉漢子麵前,挑眉道:“怎麼,難道是嫌我那天沒有把你這隻眼睛徹底打瞎,所以今天要我給你再補一下不成?”
囂張!
亦如那日一樣囂張跋扈、橫蠻無理!
馬臉漢子聽得眼裏直冒火,拳頭更是握得嘎嘣響,低聲怒道:“你試試!”
“小馬,你想造反是吧?”洞主在後麵嗬斥道:“還不趕緊給我滾開。”
沒想到這馬臉漢子竟然連名字都這麼符合他這張臉,倒是讓劉琰波不由自主地一樂,嘲諷道:“你倒還真是長得人如其名。”
“哼!小子,咱們今天走著瞧!”
說完,小馬惡狠狠地瞪了劉琰波一眼,隨後才讓開了路。
劉琰波不屑一顧地輕輕一笑,右手提著箱子,左手拿著那一片枯葉不急不慢地跟著洞主朝林場最大的那間木屋走去。
臨進門時,那個文質彬彬的眼鏡男卻伸手攔住了後麵的劉琰波,很友好地笑道:“朋友,不介意我搜一下身吧?”
“我要是說介意你就會不搜了嗎?”劉琰波自主張開雙手,不耐煩道:“快點!”
——得寸要進尺,該退也能退。
已經走進屋子裏的洞主和他身邊那個長相普通的男人不由回頭看了一眼劉琰波,倒是覺得有些驚異。
隨後兩人又對視了一眼,那個長相普通的男人似乎還在不經意間給洞主使了一個意味難明的眼色。
很快,隻聽洞主輕咳了兩聲,摸著自己的大光頭笑道:“四眼,遠來是客,搜身就免了。”
眼鏡男聽後應了一聲“是”,隨即讓到一邊,不過這時劉琰波自己卻從身上的幾個口袋裏一一拿出手機、錢包、香煙、打火機和一把水果刀放到了他手裏,淡然道:“檢查完了記得還給我。”
說完,他又把手提箱打開,讓人看清楚裏麵全是一遝遝紅票子後才再合上,隨後提著箱子徑直走進了木屋。
劉琰波這一連串舉動下來,倒是讓四眼看得有些傻眼了——
這他娘的還真是來單刀赴會,而且刀還是一把水果刀。
你這能算瞧不起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