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大學校出事!
潘羽衣卻打給了無官無職的劉琰波,那麼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這其中牽扯到林雪。
想到林雪,想到那個天真善良的傻丫頭——
劉琰波的心猛然提到了嗓子眼,急問道:“出什麼事了?”
潘羽衣這次沒有賣關子,簡潔明了道:“一個小時前,一夥不明身份的武裝份子持槍闖進了海大,並挾持了兩個班的學生做人質,你妹妹所在的那個班就在其中。”
轟~
劉琰波心境猛然炸裂,一股如洪荒猛獸般洶湧的殺意瞬間從他身上噴湧而出。
什麼是逆鱗?
這就是他劉琰波真正的逆鱗之一,誰敢碰,誰在他心裏就已經是死人。
殺意如狂潮,肆意地席卷著整個酒會現場,就算是沒有經曆過生死拚殺的普通人都覺得這周圍的空氣忽然變得壓抑到讓人有窒息的感覺,而擋在劉琰波麵前的那個老頭子和陸天豪、甚至是離得稍遠一點的胡蝶幾乎是下意識地連連後退。
這股殺意仿佛來自遠古洪荒的惡魔,經過了無數歲月的沉澱之後,它荒涼到毫無生機,讓感受到的人甚至覺得連可怕、恐怖一類的詞都已經無法形容其萬一。
什麼是死亡?
眼前的這個人本身就是死亡吧?
桀桀~
劉琰波忽然發出一陣極為詭異的笑聲,聲音低沉沙啞,就像有人在用指甲刮玻璃一樣,說了一句:“我馬上過去。”
話音剛落,他一步踏出。
這一步,猶如踩在酒會現場其他人的心髒上,給他們一種這片天地仿佛就要崩壞的感覺,可怕到讓人崩潰。
那個擋著去路的老頭子額頭上冒出一顆顆如豆子般大小的冷汗,在這片如暴風驟雨的殺意中,他感覺自己就像汪洋中的一葉小舟,即將被完全吞沒。
麵對著劉琰波這壓迫性的一步,老頭子急忙又退了一步,退到和陸天豪並肩而立。在這股殺意麵前,他此刻竟然忘了他本該護主的職責,聲音哆嗦道:“你想幹什麼?”
劉琰波微微抬眸,他眼中有一抹詭異而妖豔的血紅正在慢慢吞噬著他那已經變成死灰色的眼珠,嘴裏冰冷地吐出兩個字:“讓開。”
天地間,殺意越來越濃。
老頭子還沒有做出反應,陸天豪已經先一步讓開去路,他讓開時的腳步甚至有點踉蹌,臉上也再無之前翩翩貴公子的風采。
出國四年,陸天豪不止是留學鍍金,他還經曆過不止一次的生死考驗,也不止一次親手殺過人,可他以前從未感受到過這麼強大的殺意。
還有,就算是在死人身上,陸天豪也從沒有嗅到過此刻如劉琰波身上這麼濃重的死亡氣息。
他怕了,盡管他心裏不想承認這一點。
老頭子的反應慢了一拍,可等他反應過來時,似乎已經太遲了,因為他看見劉琰波正慢慢抬起的右手。
那是一隻並不寬厚的手,那慘白修長的手指看上去似乎沒有一握之力,卻散發著森然如黃泉白骨般的氣息。
這隻手會有多可怕?
老頭子很慶幸,慶幸他自己今晚似乎已經沒有見到這隻手的可怕之處的機會了。
就在劉琰波的右手抬起時,有人突然抓住了他這隻手。
尹含若無法感覺到那股猶如實質的殺意,但她知道,剛剛電話那頭的人告訴了劉琰波一件極為嚴重的事情,因為自結婚以後,她從未見過他現在這番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