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琰波沒有過多的去解釋那個老古董手機的故事,尹含若也沒有再追問。
房間裏很悶熱,跟蒸籠似的。
劉琰波毛病挺多的,不喜歡開空調也是其中之一。
“你喝什麼?”劉琰波打開冰箱,喝了一晚上的酒,快渴死他了。
尹含若坐到一張單人沙發上,說了一句:“我不渴。”
咕咚、咕咚~
劉琰波一口氣幹光一瓶礦泉水,隨後又拿了一瓶擰鬆瓶蓋,遞給尹含若:“天氣挺熱的,等會你要是渴了再喝。先拿出來放一邊晾著,大晚上的喝冰水對胃不好。”
尹含若接過礦泉水,順道白了一眼劉琰波:“那你還喝那麼多?”
“幹我這一行的,每天起早貪黑的,忙起來的時候能抽空吃喝上一口就不錯了,早就習慣了生冷不忌。”劉琰波席地而坐,正色道:“你有什麼想問的盡管問,我盡量回答。”
“不應該是知無不言嗎?”尹含若抬眉道。
劉琰波的說法讓她有些不滿意。好歹也是夫妻一場,再生分也不該生分到這個地步。
知無不言?
劉琰波訕笑著摸了摸鼻子,沒有接話。
他大致上能猜到尹含若想要問什麼的。一件除了他自己以外,絕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的事情,至少他是不會親口承認的。
看著劉琰波那快笑成一朵花的樣子,尹含若恨不得一巴掌給他拍個稀巴爛。
這臭男人,八棒子都打不出個屁來,就知道笑。
兩人都不再說話,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很沉悶。
過了有個十來分鍾,尹含若最先抗不住了。喊了一聲:“劉琰波…”
正題要來了。
劉琰波心中一動,“嗯”了一聲。
尹含若看上去有些緊張,兩隻手緊緊地握在一起,看了一眼時間後,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昨晚淩晨的時候,到底去了哪裏?”
“還能去哪裏?”劉琰波笑著道:“當然是在房間裏睡覺啊!”
“你說謊!”尹含若沉著臉,冷冷道:“我昨晚有來找過你。”
劉琰波昨晚沒有聽錯,尹含若一開始的確是關燈睡了,可她沒有睡著。
她臨時想到一些關於藥方上的一些細節問題,就想著過來請教一下他,可敲了半天門都沒有回應。
一開始,她隻當是他睡得太死,也就沒放在心上。
直到昨天中午吃午飯的時候,尹含若聽說了九爺被殺的消息,緊接著,潘羽衣便到了若夢集團,找到她詢問劉琰波昨晚的行蹤。
事實上,她也不知道他到底在不在家,她隻是敲了很久的門,但沒有用鑰匙打開房門進去確認過。
麵對警察時,她可以毫不猶豫的幫劉琰波撒個謊,說他昨晚的確在家裏沒出過門。
但不代表尹含若自己還會相信這個已經靠不住的理由。
劉琰波臉上笑容不變,心裏倒是微微一驚,脫口問道:“你昨晚找我有什麼事嗎?”
“劉琰波,你不要岔開話題。”尹含若很嚴肅的說道:“這事你必須給我說清楚。”
現在網上的傳言已經是沸沸揚揚,雖然除了劉琰波打過薛龍這一點是真實的以外,其它的都隻是毫無證據的猜測,但尹含若也不得不懷疑他。
尹含若同樣沒有直接的證據指明這事就是劉琰波幹的,但她自認為自己的懷疑更具有依據性。
林雪對劉琰波很重要,重要到已經超過他自己,超過了這個家。
尹含若很清楚這一點,所以從那晚劉琰波把林雪帶回來以後,她就知道,他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隻是她沒有想到的是--
如果真是他幹的,這個報複未免太可怕了。
這個與自己同住一個屋簷下的男人,難道是來自地獄裏的惡魔嗎?
想到這裏,尹含若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急忙喝了一口水緩解那突然來臨的口幹舌燥。抿嘴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又有著什麼樣的過去?”
劉琰波那長達二十三之久的空白過去,現在就像是毒品一樣,讓人難以自拔。
“好吧!我坦白從寬。”劉琰波攤手道:“我父母死的早,所以也沒錢多讀點書,十三歲就輟學到外地當童工,後來被黑心老板給賣到了非洲,三年前才回到華夏的。至於我戶籍資料上的空白,大概是彬少以為我早就死了,所以就注銷了我的戶口吧?我也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