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羽衣無視掉劉琰波的楚楚可憐,追問道:“你跟誰吃飯喝酒?”
劉琰波沉吟半晌,老實交代道:“姬如煙。”
這個答案並不意外,至少是在潘羽衣的意料之中。
在劉琰波過去三年的資料裏,他是一個極少出入酒吧和會所一類的地方的人。
而最近的一段時間裏,他卻頻頻出現在天水酒吧,剛開始時是為了照看他妹妹林雪,這還能理解。
可據潘羽衣的了解,林雪已經辭職。
九爺昨晚剛死,在這個節骨眼上,他跑來天水酒吧跟人吃飯喝酒,除了是姬如煙,還能有誰?
要知道,那晚劉琰波暴揍薛龍被帶到警局以後,姬如煙還想保他來著,甚至還讓人去找過潘羽衣,想讓手下的人幫他頂罪的。
要說他們兩之間沒有一點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潘羽衣是不相信的。
意外是不意外,不過潘羽衣的眉頭卻皺起了眉頭:“你是嫌自己的嫌疑還不夠大嗎?還是覺得注意到你的人太少了?你知不知道今晚天水酒吧裏有多少便衣特勤在裏麵?”
九爺孤家寡人一個,他一死,他生前所掌控的太多東西都成了無主之物,那可都是一塊塊誘人的大蛋糕,很多人都想據為己有。
隻要眼紅的人都有嫌疑。
作為九爺近幾年裏最大的對手,姬如煙當然是其中之最。
她是警方的頭號排查對象,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會盯死她最近的一舉一動。
劉琰波在這時候跟她見麵,無疑會讓他更快進入警方的視線當中。
如果不出所料,警方明天就會傳訊他。
潘羽衣眉頭擰緊,又問道:“你們都說了些什麼?”
劉琰波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考慮不周,不過他也不相信警方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能亂扣罪名,把他怎麼的。不由嬉笑道:“她覺得我很帥氣,想給我當小三。”
事實倒是事實。
不過你這麼明目張膽的說出來就太那個啥了吧?而且還擺出一臉欠扁樣。
潘羽衣強壓著揍人的衝動,嗤鼻道:“你平時都不照鏡子的嗎?自己長什麼樣你心裏沒點數?”
劉琰波大怒。
這世道也太他媽混蛋了,說真話都沒人信。
再說了,長成什麼樣也不是自己能決定的。
我雖然長得不帥,但也不醜啊!
你作為一個充滿正義形象的好警察,老是人身攻擊,從精神上摧殘別人就很過分了。
“你愛信不信!”劉琰波懶得再搭理這個一點都不懂得給男人留麵子的壞女人。
“要不我改天送你一麵鏡子?”潘羽衣死不悔改,大有要將劉琰波的麵子踩個稀巴爛的架勢。“或者我幫你買張機票,你去棒子國整個容?”
“潘大隊長,這天沒法聊了,你還是去蹲你的點吧!”劉琰波不再猶豫,果斷地開門下車。
“誰告訴你我是來蹲點的?”這一次潘羽衣沒有阻攔劉琰波,而是跟著下了車。“我用得著蹲她姬如煙的點嗎?我要是想找她麻煩,直接抓回去審不就得了。”
這女人果然一如既往的胸大無腦。
劉琰波戲笑道:“你有證據嗎?”
“沒有。”潘羽衣不以為然道:“我沒有證據就不能帶她回去審問嗎?隻要我懷疑她,就有權扣留她二十四小時。”
你牛!
你是這世界上最不講理的女警察。
劉琰波連連搖頭,放棄繼續討論,扭頭就走。
“幹嘛去?”潘羽衣叫住劉琰波。“我讓你走了嗎?”
“大姐,你到底想幹嘛?”劉琰波回過頭來問道。
潘羽衣走到劉琰波跟前,柳眉一挑:“說了心情不好。走,陪我喝酒去!”
說罷,潘羽衣徑直朝天水酒吧走去,還沒走幾步,她就發現劉琰波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回頭道:“還跟個木頭似的杵在那裏幹嗎?趕緊跟上啊!”
“我不去。”劉琰波不進反退,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真不去?”潘羽衣走了回來,一臉壞笑道:“你要敢不去,我現在就給你老婆打電話,說你背著她在外麵找小姐,讓我當場抓獲。叫她過來領人,順便把罰款交了。”
“算你狠!”劉琰波頭皮發麻。
這女人,是天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