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琰波想了想,追問道:“就是在白陽路那裏的那個佳盛小區?”
作為一名偉大的出租車司機,劉琰波對海市的大街小巷還是了解的八九不離十的。
林雪點頭“嗯”了一聲。
她還是很害羞,畢竟跟劉琰波剛剛相識不久。
無關信任不信任的事,隻是一開始的不習慣。
劉琰波笑了笑,沉聲問道:“丫頭,我長得像大灰狼嗎?”
林雪趕緊搖頭道:“不像。”
劉琰波翻了個白眼,很是鬱悶的說道:“那你幹嘛一副很怕我的樣子,連話都不願意和我多說。”
“沒有啊,隻是我不知道和劉大哥你說些什麼,怕說錯話,惹你不高興。”林雪頭低得更低了,臉上又有了一抹羞紅。
“丫頭,你記住,以後有什麼話你盡管和我說,就像你跟你白大哥他們平時一樣。”劉琰波撇嘴道:“你不跟我說話我才會很不高興,知道了嗎?”
林雪抬起頭來,微笑著點點頭:“劉大哥,我們現在去哪裏?”
“你想去哪裏我們現在就去那裏。”劉琰波微笑著,努力做好一個大哥哥的角色。
林雪想了想,帶著幾分期待說道:“我想去我今晚工作的地方看看。”
劉琰波皺起眉頭問道:“什麼工作?”
“在一個酒吧當服務員。”林雪頓了頓,又補充道:“叫天水酒吧。”
天水酒吧?
劉琰波對它的印象可不是什麼好印象,他在那裏揍過人的。
“為什麼要去那種地方工作?”劉琰波眉頭越皺越緊,很不解。“難道你很缺錢?”
林雪搖搖頭,弱弱的說道:“我不缺錢,白大哥他們給了我很多錢。我隻是想學著自力更生,好讓你們不用再為我這麼操心。”
她的確不缺錢。
恰恰相反的是,她還很有錢。
兩年前,林峰犧牲,撫恤金自然是給他唯一的妹妹林雪。
白彬幾人受戰友托孤,每個月至少會給林雪打一萬塊錢。
對於還是學生的林雪來說,這兩筆無疑算得上是巨款。
卡上的錢越積越多,可她依然穿著樸素,從沒有亂花過一分錢。
那些都是她哥哥們真正的血汗錢,她舍不得花。
“這事彬少他們知道嗎?”
劉琰波不敢有半點馬虎,這事他得追根問底。
劉琰波的不高興,林雪是看得出來的,她又低下了頭:“白大哥他們知道。”
知道了卻沒有阻止,那也就是同意。
“胡鬧!”劉琰波很少生氣,但現在是真生氣了,罵道:“他們幾個是腦子有病吧?”
林雪被劉琰波這一聲大罵冷不丁的嚇了一哆嗦,戰戰兢兢的解釋道:“不怪白大哥他們,是我自己執意要去的。”
這事劉琰波還真錯怪白彬他們了。
一個十八歲的女學生,去一間龍蛇混雜的酒吧當服務生,他們當然是製止的,而且還強烈反對過。
啪嗒~
林雪的眼淚掉了下來,哽咽道:“劉大哥,你知道嗎?從小到大我就是一個累贅,我哥哥還活著的時候,我就是他的累贅,為了我,他連女朋友都沒談過,就是怕照顧不好我。”
“哥哥死了以後,白大哥他們來找到我,我又成了他們的累贅,他們犯紀律,偷偷跑出部隊去打人,也是為了照顧好我,不讓別人欺負我。”林雪越說越激動。“現在,我又要成為劉大哥你的累贅了,你知道嗎?我真的很討厭這樣的自己。”
這就是白彬他們不得不同意的原因
“劉大哥,你就讓我去試試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