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步?”劉琰波將老頭的質問置若罔聞,他淡淡地看了老頭幾眼,搖頭道:“本以為你至少能向前走一步,走出你現在的瓶頸,邁進神忍的門檻,那樣多少會變得有趣一點。”
“唉~”劉琰波輕歎了一口氣,輕嘲道:“縱使枯木逢春,爛木頭終歸隻是一塊爛木頭,你跟你父母一樣,都是爛木頭。”
劉琰波的話,老頭聽懂了,也聽明白了—
自己在被戲耍。
明白,有時候並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你去死!”
老頭一聲怒吼,魔刀已經出手。
這一刀,風不停,雨不斷,它既沒有氣吞山河之勢,也沒有力劈華山之威。
這一刀,很詭異。
一刀變兩刀、兩刀變四刀…
這一刀充滿著魔性,猶如幽靈一般詭異多變,刹那之間已經織成了一片刀網,似乎可以在刹那間就將對手千刀萬剮。
刀網閃爍著詭異的紅光,映入了劉琰波的眼中,染紅了他的雙眼,模糊了他的視線,讓這片刀網在他眼中變得更加飄忽不定,虛實難辨—
這一刀,很危險。
盡管這一刀很危險,但劉琰波可以退,以他的身法,想要避開這一刀並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可高手相爭,避敵鋒芒也是一種示弱—
劉琰波不是一個不可以示弱的人,但他這一生中,從不向島國人示弱。
所以—
他沒有退,隻是閉上了眼睛,不再用肉眼去分辨這真假難辨的一刀。
風還在耳邊吹,雨水還在身上流,還有—
就在閉上雙眼的同時,劉琰波還感受到了一陣陣輕微地振動—
是手機。
手機振動的那一刻,刀網已至,劉琰波霍然出手,他的右手猶如遊龍般穿過了刀網的縫隙,精準地抓住了那隻握刀的手—
刀網消失,百刀變一刀。
刀身比劉琰波的手臂略短,刀尖離他的胸膛還有一寸。
哢嚓~
隨著一聲骨頭被折斷的脆響,老頭握刀的手被劉琰波折斷,魔刀也隨之鬆手掉落。
刀還未落地,老頭已經被劉琰波扔了出去,同時他左手在刀背上輕輕一拍,刀身在空中掉了一個頭,然後他抓住刀柄把刀也扔了出去—
刀比人快。
老頭人還在空中,就已經被後扔出來的魔刀洞穿了咽喉,等到他人落地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死人。
一個隻差半步就能邁入神忍級別的強者,竟然被一招秒殺,直到這一刻,大島介野才意識到自己遠遠低估了眼前這個年輕人,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摸進了口袋裏。
“喂,大島先生,現在想起來搬救兵,是不是有點太晚了?”劉琰波將大島介野偷摸著拿出手機的小動作盡收眼底,眼睛微眯道:“再說了,你的這位司機可比魔刀強,你對他難道已經喪失了信心嗎?”
說話的同時,劉琰波已經從褲兜裏摸出了他自己的手機,手機還在振動,來電顯示的名字是—
秦懷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