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劉琰波話鋒一轉,伸手指了指大島介野父子倆,說道:“如果你殺了他們父子倆,我可以告訴你答案。”
聞言,老頭神情略微一頓,他似乎對劉琰波的提議有些心動,因為他有那麼一瞬間眼睛是往後瞟了一眼的,但很快他似乎又忍住了這種能馬上知道答案的心動,他深吸了一口氣,重新把視線落在了劉琰琰身上,陰狠地說道:“你最好現在就告訴我答案,否則在你死之前,我會讓你嚐盡生不如死的滋味。”
提議失敗?
劉琰波並沒有覺得意外,隻是淡笑道:“你拒絕了我的提議,那我當然也會拒絕你的要求。”
話不投機半句多—
老頭的手很穩,他緩緩地拔出了腰間的配刀。
刀身是紅色的,猶如已經被鮮血完全侵蝕了一樣,妖冶奪目—
這確實很像一把殺人無數的魔刀。
老頭手握魔刀,右腳在地上狠狠一跺,整個人就已經借力高高彈起,彈至最高點時,他已由單手握刀改成了雙手握刀,然後隨勢落下,以一種常人不可見的速度劈向還站在車頂的劉琰波—
這一刀,樸實無華,卻威如泰山壓頂。
刀未至,氣已先到。
似乎再沒有一滴雨落在劉琰琰身上,他頭頂上那連綿不斷的雨幕似乎已經被這一刀的刀氣彈開,就連之前在他耳邊一直嗚嗚作響的山風似乎都已經被這刀氣攪亂,不知道吹向了何處。
劉琰波的世界安靜了下來,那能攪動風雨的漫天刀氣似乎已經把他定住了一樣,他一動不動地站在車頂上,直到某一個瞬間,他終於動了—
劉琰波動的很簡單,真的很簡單,麵對這足以把他劈成兩半的一刀,他隻是把右手伸向了空中。
這是一隻什麼樣的右手?
這真的是一隻有血有肉的右手嗎?
靈犀指,當真天下無雙!
和麵對歐陽瑤琴與溫老的司機時一樣,劉琰琰隻用兩根手指便夾住了眼前這一刀。
刀停了,勢也就盡了,氣自然也就散了。
雨又落了下來,可老頭卻還未落地,他人在空中,眼見魔刀受阻,不敢相信地同時卻已經做出了應對,他並沒有下意識地想要把刀抽離那兩根手指,而是選擇再次為魔刀注力,想要隨勢而下劈開那兩根手指,隻是—
都是徒勞。
刀還是一動不動地被那兩根手指夾住,無論是舊力還是新力,都猶如泥牛入海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但這樣的對峙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劉琰波並不喜歡和敵人進行這種無趣地對峙,在感受到再無新的力量注入刀身以後,他右手輕輕往上一送,刀身被往上掀開。
老頭連人帶刀在空中被掀了兩個跟鬥,才狼狽落地,落地後又趔趄地往後退了兩步,才勉強受住力站穩。
“老頭,如果這就是你的全部實力,那竹下木就隻能死不瞑目了。”劉琰波淡淡道:“不如我再告訴你一個訊息,殺你父母的人現在還活著,而且活得還很不錯。”
“想知道他是誰嗎?”劉琰波看著再次怒目相向的老頭,絲毫不在意地蔑笑道:“那就把你全部的實力拿出來,盡情地釋放你心中的仇恨與怒火吧!”
他這又是在幹什麼?
在食物鏈中,貓在殺死老鼠之前,通常都會狠狠地戲耍一番,讓老鼠在無盡的絕望中慢慢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