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深處,淳於嬋亦震撼地說不出話來。
“嬋兒,愣著,把那個娃娃給老夫帶上來,我有話要問他。”
淳於嬋飛身而下,徑找到風,告來意。風心中一凜,明白背後之人終於坐不住了,要找他了解況,他不敢推辭,遂吩咐何二繼續經營等事宜,又辭蘇嫣落,這隨淳於嬋而去。
虛中,煙霞繚繞,道韻撲鼻,不見瓊樓玉宇,蘭芝仙鶴,僅幾張蒲團沉浮。
其上分坐著人,其中一人讓風當場錯愕,正是長春門那邋遢老叟,風隻得俯身拜見道:“見過前輩。”
其餘四人風不卑不亢,一一拜見。
毫無疑問,這些人修為高得可怕,風全看不透,他懷疑對方動動手便可輕易擊殺他。
不過,他也有疑惑。
當初那邋遢老叟,可遠沒有此時這般恐怖駭人的修為。
老叟呷了口酒,笑著道:“當初駐守寒宗外麵的乃老夫一道分身罷,不到這麼多年過去,你始終未動用老夫賜你的那道法紙,不簡單啊,不過,老夫也因此尋你不得,哈哈。兒能夠脫險,亦全賴於你,但從那道人女屍處得,寒宗化似你得個幹淨。”
風道:“全仗前輩相助,晚輩能有驚無險離開寒宗。姑娘欲尋那味藥,晚輩亦仔細尋找,終是不得,還請前輩恕罪。”
老叟呷了口酒道:“這都是小事,不也罷,日尋來,你關內。”
風心中不解,卻道:“晚輩已拜入問天宗門下,此事無法主,還稟明師尊。”
老叟大笑起來道:“你小子就如此怕我?不問關麼,便拿問天宗擋箭,忒不厚道些。”
“麼話呢,嗯?老夫實在聽不下去了,還是那句話,換這小子不是不可,一味天藥,加幾塊厄土藥田,換去無妨。”
邋遢老叟麵皮抽搐道:“淳於墨你怎麼不去搶,天藥虛無縹緲,幾萬年來你可見其出?至於厄土深處,你敢去麼?那裏麵的怪物,隨便蹦個出來都能地動山搖!”
一人道:“你以推演續道,預驚人,欲尋風麼?”
邋遢老叟道:“山雨欲來風滿樓,我長春門大木宗願與貴宗結盟。”
另一人看著風道:“風,老夫有個疑問,你一開啟了多少人體密藏?”
風平靜道:“三個,分是毒藏、火藏、力藏。”
眾人略微窒息,而後相視一笑,皆楚風說假話,事實隻怕隻多不少。
又有人問:“你習何種功法,而入歸一大道?”
風平道:“八荒合唯我獨尊功,還請各前輩密。”
眾人無言,這小子開始胡說八道了,可他們玩心大起,願意揣著明白裝糊塗,皆滿意點頭。
有人甚至也隨之胡扯起來,“悉此功法源起於宇宙混沌之初,與天至寶震天戟、混沌鐧、化神鍾等齊,腳震,涉不可理解的層,不竟我宗弟子獲得,端的大化。”
邋遢老叟幹咳幾聲,道:“貧道在此恭賀小友得此至寶,貴宗從此必定一飛衝天。”
風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此功法乃神秘傳承,尋道言玄語本無法承載,觸之崩,因此無法呈獻各前輩雅正,還請恕罪。”
有人點頭道:“既是至寶,理應如此,你好生,勿泄露出去。”
風道:“多謝各前輩。”
有人開口:“風,問天宗待你如何,你好後答。”
風沉默片刻,抱拳正色道:“弟子能有日,多虧宗門栽培,諸前輩晚輩胡作非為,非但不約束,反倒趁熱鐵,甚至滿足晚輩問心之切,不咎問天石之裂,晚輩風雖死亦難報此恩,風生亦問天宗,死則問天鬼!”
“弟子風叩謝各老祖!”
淳於墨撓撓頭道:“小子,你滿口胡話,但這句話老夫偏就愛聽,給你個準傳承分罷,問天宗點閣你也去得。”
風深吸口氣道:“多謝老祖!”。
淳於墨開懷大笑道:“滾吧,哈哈。”
風離去,到狐鴆山告蘇嫣落等況,便到問天宗藏經閣,這一去便是二十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