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人點頭後,無方繼續說道:“由於魔尊一方勢力和鬼後、血王一方勢力勢成水火,老衲得到消息稱,魔尊白玉樓明天會前往玉春坊,和鬼後、血王決一死戰,意欲一舉鏟除兩人。”
“什麼,此消息是真是假?”鬆鶴真人驚訝道:“若此消息屬實,那將無疑是我們正道武林千載難逢的機會!我們可以趁白玉樓和血王、鬼後兩敗俱傷後,除掉他們,還我正道朗朗乾坤。”
“不錯,老衲也是這麼想的。”無方頷首道。
反倒是任浩然麵色深沉,沉默了一下問道:“這個消息,是真是假,禪師又是如何得知的?”
無方回答道:“確實無疑,這個消息,是我少林安插在寶瓶城的一名線人傳來的。”
“線人,什麼線人,我怎麼不知道?叫什麼名字?”
任浩然神情一凜,脫口而出,但隨後意識到不妥,笑著解釋道:“禪師別誤會,我隻是想知道那人是否可靠,可千萬別是魔門設的一個圈套,想將我們一網打盡?”
無方合手一笑:“任莊主盡管放心,那人是我少林羅漢堂的俗家弟子,絕對可靠。”
“哦哦,那就好,魔門妖人,天棄地厭,真是合該魔門消亡,我正道昌盛,浩然長存。”
任浩然撫掌大笑不已,顯得十分激動。
“好,既然真人和任莊主同意,那事不宜遲,兩位回去稍事準備,立刻下山,千萬不能貽誤時機。”
無方笑著站起身子,旋即囑咐道:“對了,此事事關重大,人多誤事,我們三人下山即可,在斬殺魔門妖人前,千萬不可將此事泄露於其他人。”
“禪師顧慮的是,我們明白。”鬆鶴真人和任浩然點點頭,表示明白。
隨後兩人點點頭,朝門外走去。
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無方臉上的笑容斂去,眼神黯然,不由歎了口氣。
任浩然和鬆鶴真人離開無空禪院後,步履輕快,神情愉悅,走著走著,鬆鶴真人都忍不住笑出聲來,引得巡邏的僧眾頻頻側目,好奇不已。
誰都知道,自從天門穀大敗,武當被滅後,鬆鶴真人整天神色冰冷,麵無笑容,今兒個是吃錯什麼藥了,竟然笑的這麼開心?
但好奇歸好奇,誰也沒膽子上前詢問,隻能在心裏暗自猜測。
鬆鶴真人一路笑嘻嘻的,任浩然同樣如此,雖未像鬆鶴真人那樣放浪形骸,但仍然笑容燦爛。
但等兩人分手,任浩然回到房間後,臉上的笑容立即斂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和陰沉。
任浩然負著雙手,眉頭緊鎖,在屋裏來回轉悠了兩圈,而後像是想通了什麼,在一張紙條上提筆寫了幾句話,裝進口袋。
繼而,從箱子裏取出一張紙人,豎立在燭火前,窗戶上立即形成一個人像。
做好這些後,任浩然滿意的點點頭,輕輕打開窗戶,身影一閃,躲過巡邏的僧眾,仿佛一縷輕煙,悄無聲息的向後山掠去。
等到了後山一片樹林中,任浩然停下腳步,左右檢查了一下,沒發現什麼異樣,走到一堆亂石旁,刨開上麵幾塊石頭,從中間取出一截香,用火折子點燃。
青煙嫋嫋,香氣襲人,一縷縷青煙隨風而逝,過了約莫幾十息的時間,一隻青雀從林中飛出,落在任浩然的手上。
任浩然輕撫了幾下青雀的頭顱,從袖中取出那張紙條,綁在青雀的腿上,低聲笑道:“將這封信,帶給老朋友。”
說完,伸手一揚,青雀展翅而去。
但就在此時,一柄飛刀疾如閃電,射中那隻青雀,青雀立即斃命,直愣愣掉了下來。
見狀,任浩然暗道一聲不好,沒有理會死掉的青雀,當機立斷,一袖揮出,“砰”的一聲,碎石飛濺,將那截香毀屍滅跡,而後身形一展,向寺院內掠去。
“既然來了,就別走了。”
任浩然剛騰身而起,忽然,一柄長劍淩空刺出,雷電閃爍,剛猛熾烈,恍若銀蛇亂舞,霎時照亮夜空。
劍光凜冽,一瞬逼的任浩然落在地上,而這時,兩個人一前一後,將他包圍了起來。
正是葉休和江歌。
“你們是什麼人,膽敢夜闖少林寺,一定是魔門的探子,待我殺了你們,為民除害。”任浩然心思倒也活泛,眉頭一轉,先發製人道。
聞言,葉休哈哈一笑道:“任莊主倒是扣的一手好鍋,可是,我們不背。”
“任浩然,你暗中傳訊,投靠魔門,戕害同門,還不束手就擒?”江歌凜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