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聞言,所有人一個激靈,頓作鳥獸散。
隻是離去時,看向葉休的眼中,充滿了幸災樂禍。
“你們幾個,跟我來!”遣散眾人後,吳老冷冷說了一句,準備轉身離去。
“吳老……”吳韜再度開口道。
“還有什麼事?”吳老目光如劍,盯著吳韜,好似一瞬看穿了他的心思,冷冷道:“今日之事,起因在你,錯亦在你,老夫之所以輕罰於你,隻因近期東陽府並不太平,需要人手,希望你能將心思放在正處,將功補過,莫要自誤!”
吳韜隻覺得一陣頭皮發麻,原本還想將周川無端暈厥的事情栽贓到葉休頭上,但聽見吳老的話,瞬間一個激靈,熄了心思:“周川好似犯了癔症,無端暈厥在地,還望吳老您看一下?”
吳老看了一眼躺在一旁,臉上滿是詭異笑容,仿佛犯了癔症一般的周川,不屑冷哼一聲:“心誌不堅,好高騖遠,不用管他,過會就好了!”
說完,吳老頭也不回的向三樓走去,葉休給了秦昭陽一個安心的眼神,急忙跟了上去。
短短幾息間,除妖司一樓內,就寂靜下來,隻剩下眼神陰鷙、怨毒的吳韜和焦急的秦昭陽。
吳韜最後看了一眼消失在樓梯口的葉休,眼中的陰鷙怨毒化為一縷殺意,一閃而逝,亦轉身離去,看也沒看地上的周川和秦昭陽一眼。
就仿佛,兩人,隻是陌生人一般。
……
三樓,一個房間內。
“葉休,你可是覺得,我對吳韜的處罰太輕了?於你不公?”屋內,吳老坐在正中央,直接開口道。
葉休搖搖頭,正襟危坐:“晚輩沒有這麼覺得!”
“你可知,在降妖司內無端動武,要受到什麼懲罰?”吳老問道。
“晚輩不知!”葉休如實回答道。
吳老繼續道:“按照降妖司的司規:凡在降妖司內無端動武,與人爭鬥,輕則罰沒貢獻點一千,罰俸半年,身受鞭笞之刑一百;重則罰降降妖師等級,施以杖刑,並關押黑獄一月。”
“按照吳韜的行為,他最少也應被罰沒貢獻點一千,薪俸半年,施以一百登龍鞭之刑。如此,你還覺得公平嗎?”
葉休笑笑:“晚輩覺得很公平!”
吳老展顏一笑:“既然你覺得很公平,那我問你,公平在哪兒?”
葉休雖然心裏猜到了答案,但一時摸不準吳老的脈絡,隻能摸著鼻子,打馬虎眼道:“前輩睿明,胸有丘壑,晚輩不敢揣測!”
“哼,狡猾的小子!”吳老笑罵了一句:“既然你不願說,那老夫來說!”
“其一,挑釁之事,錯在吳韜,但其後打賭之事,卻是你暗中激將挑唆;”
“其二,人魔之事,老夫剛才觀你與吳韜之戰後,確定為你所殺不假。但人魔死亡的時間,卻不是昨天或者今天,而應該在兩三天前。”
“雖然你用儲物袋等東西隔絕的空氣,使得人魔的屍體保持的很好,但其血液卻有凝固之相,從血液凝固程度可以判斷其死亡時間,大約是在兩三天前,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