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何明亮的左肩被杜玄追擊的一拳集中,他整個人踉踉蹌蹌退到了十米之外。
他用自己的右手摸了摸剛才被擊中的地方,臉上露出一絲疼痛的神色。這一拳,他絕對不好受。
此時,幾乎這新生宿舍的所有人都圍了過來,就連那最後麵一間宿舍內的風清雲都在窗口處張望。不過這宿舍外的場地很大,倒也妨礙不了二人的爭鬥。
何明亮臉上漲得通紅,他挨了這一拳後,心中就基本知道自己在拳腳上根本就贏不了這子了,在他心中已經認定,原來這子主修的技法根本就是拳法。
杜玄的預定目標還沒有達到,所以他又舉步朝何明亮逼去,何明亮也不傻,他慢慢沿著場子打起轉來,直到此時,他仍然沒有想過認輸。
杜玄輕蔑地朝何明亮看去,同時也停住了自己的腳步,他知道這何明亮如果不想正麵和他對抗,那今這場比試就無法取得既定的目標了,盡管杜玄會贏,但這何明亮也隻是麵子不好看,根本就不會得到什麼實質上的懲罰。當然杜玄也可以布陣將這何明亮困住,但這樣做就會事先泄露自己的底牌,這陣法是留著應付那最後一間宿舍內的那個家夥的。而且杜玄現在手上也就隻有一套分光劫殺陣,其他材料都在鏤空石中,他還不知道現在鏤空石究竟在哪裏。
杜玄知道何明亮現在是畏戰了,所以他決定讓何明亮重新提起戰鬥的勇氣。有兩個方法可以達到這一個目的,一是示敵以弱,二是激怒敵人。杜玄選擇的當然是第二種。
“何明亮是吧!看你畏畏縮縮,恐怕已經沒了再戰之力,不如你去將我宿舍外的行禮全部搬進去,然後再跪在我麵前喊幾聲爺爺,我可以考慮放過你。”杜玄道。
“子你不要欺人太甚,不要以為自己會幾招三腳貓的拳法就目中無人了,要是能夠使用武器,還不知道誰叫誰爺爺呢?”何明亮憤憤地道。
“聽你的意思,是想比試兵器了?”杜玄問道。
“你敢嗎?”何明亮急切地道。他其實非常想扳回敗局,如果今他一味躲避,恐怕以後在班級中就失去威信了。
“哪位師兄借我一把劍,我要讓這家夥哭著叫娘。”杜玄朝周圍圍觀的人群叫道。他自己的劍現在正在宿舍的行禮之中,他還沒有來得及回去,自然也不知道那劍究竟怎麼了。
杜玄的話音未落,卻從空中飛來了兩把劍,他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那劍就輕飄飄落在了地上,但並沒有發出叮當的響聲。
“木劍!原來學院早就給他們準備好了木劍啊!看來他們也想知道這二人究竟誰會贏了。”圍觀的人都叫道。
杜玄隻是初來乍到,他至少比別的學員遲來了二十,而其中的十幾這些學員就是在專門學習學院的各種規矩,所以其他人都知道的事情,就隻有杜玄不知道。在學院裏用於比試的武器一般都是木製的,除非有教官的準許,學員之間的打鬥是不允許使用真刀真槍的。
杜玄當然也不會理會這些規矩,既然學院送來了木劍,那就是他們允許自己教訓這何明亮了。看來自己根本就不用擔心鬧出事情來會接受懲罰啊!
木劍到手,那何明亮似乎找到了救星一樣,整個人的氣勢都變得不同起來。看來他確實是練劍出身的,應該在劍法上有些過人之處了。
杜玄的木劍到手,他立即將劍樹立於自己的胸前,這招“懷中抱月氣衝”是以不變應萬變的招式,杜玄不可能不首先使用。
何明亮木劍到手,立刻使出了自己的生平絕學,劍尖卷起一陣浪花直朝杜玄襲來。他所學的劍法應該和海浪有關,但是使用木劍卻並沒有顯示出多少神奇,照道理,他的劍尖所幻化的光影和劍上的光影應該要互相輝映的,但這是木劍,怎麼可能會出現劍光呢?
相反杜玄一招“迎風拂柳花枝展”,卻正中木劍之奧妙,劍鋒化為柳條卷向何明亮的浪花,瞬間他那些浪花就淹沒在柳影中。
何明亮大急,瞬息改變自己的招式,劍身舞起似海風輕拂,要將杜玄劍身所化的柳影拒之門外。但非常可惜,他的劍法水平根本做不到完全屏蔽杜玄所發的柳影,就有那麼一絲柳影化為柳條掃向了他的麵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