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閑聊(1 / 2)

“我?你都回來了他們還會針對我?”

不怪陸青山驚訝,如果之前陸景然不知道去了哪,又沒有蹤跡,宋繼堂用他或者蘇代嫣做誘餌很可行,可是現在陸景然回來了啊。

宋繼堂立誌要對付的人已經出現了,幹嘛還要揪著他不放。

陸景然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隻是這幾看他們的動向,你似乎成了靶子,如果不是老張一直在你身邊,他們沒機會下手,後果無法想象。”

陸景然話總帶有一種古饒含蓄,他的“無法想象”,差不多就等同於“死”。

那道士原來沒有騙他,事情真的很棘手。

這種情況就像是有兩個人在你一鏟子我一鋤頭的打架,其中一個饒親眷站在旁邊想勸架,誰能想到對麵卻突然提著鋤頭追了過來,咿咿呀呀就要打他們。

明明什麼事都沒做,隻是因為他們是親眷,就要被針對。

太冤了。

陸青山鬱悶死了,從兜裏掏出煙盒準備來一根,又想到這是醫院不能隨便抽煙,就把煙盒又重新揣回兜裏,原地跺腳。

“法治社會了都,幹點啥不好,非要認三百年前的死理,整不是複仇就是重振門楣,他也不看看現在還有誰信源格那一套。

不踏踏實實掙點錢為國家貢獻GDP,就知道殺過來殺過去,年紀輕輕的,怎麼這麼閑,還是時候作業不夠多,思想教育不到位。”

可能是因為陸景然回來了,陸青山稍感輕鬆,沒為自己擔心,出來的話都帶著點他之前特有的不著調。

陸景然難得也跟著笑了笑:“人都有執念,那就是他的執念吧,其實他也是個可憐人。”

不管對方和自己的立場是否對立,都能換位思考,這樣的覺悟陸青山一直特別羨慕。

陸景然商場上是鐵腕手段,從他之前的經曆來看也算是心狠手辣的人物,旁人對他的評價一直都是,深不可測從不手軟。

躍勝能發展的這麼快,短短幾年成為地產界的獨龍老大,就是因為陸景然的這種狠辣——能跟躍勝相抗衡的企業,在這些年裏都因為或大或的原因破產,但就算仔細查了,也不能查出這事跟陸景然有什麼關係。

對外,陸景然就是個彬彬有禮但千萬不能惹的大老虎。

做人要狠,可以讓利,但要保證這些利會以百倍回報自己,事情才有的做。商場上仁厚老實都是假的,人人背後都藏了把刀,要是真的傻乎乎覺得對方是真心助你,那麼下場隻會是被刀捅個對穿。

這是陸景然告訴陸青山的,但是是陸青山自己理解的版本,原話年代太久遠,他都記不得了。

出來的話,做出來的事,都不近人情,但陸青山總覺得,陸景然身上有一種很奇怪的並存關係。

他心狠,但也慈悲。

他對人總是懷有一種很淡然的悲憫,像是被香火供奉的神佛,看著下屆凡饒那種感覺。

人間的事大致都是那麼發展的,可能是活的太久,他已經摸到了其中的規律,也就能看到大部分人不怎麼美滿的一生。

大概隻有跟蘇代嫣在一起的時候,這個在眾人之上俯瞰的男人,才會顯出一絲煙火氣。

陸青山回頭望了眼病房裏的蘇代嫣:“沒事嗎?身上那麼多傷。”

順著他的視線,陸景然也回頭看了一下蘇代嫣,見她還是熟睡的樣子,才放心的繼續:“都是些皮外傷,燒退了再去做幾個檢查,應該沒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