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袁媛不知道這是不是想起什麼來了,緊張兮兮的跟著一起蹲下,絞盡腦汁想對策:“怎,怎麼了,想起什麼來了?”
蘇代嫣滿臉淚痕的搖頭:“沒有,什麼都沒有,一點都沒櫻”
那就好。
魏袁媛鬆了口氣,從兜裏掏出紙巾遞給她,輕聲安慰道:“那怎麼了,哭什麼?”
蘇代嫣接過紙巾,按住眼睛,那一種衝動很有時效性,現在被夜風一吹就沒了,連帶著心底就要跳出的想法也跟著消失的一幹二淨。
她的聲音還帶著哭腔,壓掉眼淚之後眼睛紅紅的:“就是忽然不知道為什麼,覺得這個場景很熟悉。
好像之前做過同樣的事,但有一些地方不一樣,具體是哪裏我也死活想不起來。
然後就覺得心裏空落落的,不自覺就哭了。”
之前做過同樣的事?
魏袁媛拍了拍蘇代嫣的肩膀,然後挪開視線,抬頭看著眼前寬闊筆直的大馬路。
平整的水泥築造,道路兩旁種著不高不矮的法國梧桐,還有藍色的指示牌樹在路邊指示方向,這是平日裏車輛進出的主道路,鮮少有行人過來。
一瞬間,魏袁媛就明白了。
蘇代嫣剛回國那一陣跟陸景然鬧脾氣,往她家跑。
她家跟陸景然家相隔不近,而且可以是遠,蘇代嫣每次都要拖到十一二點才走,然後故意發一個僅陸景然可見的朋友圈,曬曬月亮路燈什麼的。
夜黑風高又獨自一人回家的漂亮女生,簡直是送到犯罪餐桌上的美味佳肴。
陸景然沒有心狠手辣的這種地步,可能出於,自己的東西不想被人碰的心理,總會冷著臉開車來接她。
魏袁媛送過蘇代嫣幾次,卻在快到這裏時,總被蘇代嫣提前打發走。
又一次她實在好奇,就跟在蘇代嫣後麵,看見她一路急匆匆的跑到這條路附近,在看見了陸景然的車了之後,站在法國梧桐後麵平緩呼吸。
一路以來的喜悅和興奮總會被很快被她隱掉,然後再裝出一臉不待見往陸景然那邊走去。
動作嫻熟一氣嗬成,一看就是做過很多次。
因為這個事,她還嘲笑過蘇代嫣好久,她看著沉穩,一看見陸景然,本質裏還是個弱智少女。
那幾年蘇代嫣對於感情的理解稚嫩,以為陸景然不接受自己的原因,是不知道自己對她到底什麼感覺,所以欲擒故縱死撐麵子的計策用了不少。
以為用女生的矯揉做作,用她不太擅長的青春洋溢,就可以換來一個已經不再年輕男饒心。
可是最後基本都沒用。
原來魏袁媛也以為陸景然隻是單純地不喜歡蘇代嫣,結果現在她才知道,原來除了一個正正當當的名分,陸景然什麼混蛋事都做了。
提起他就來氣,魏袁媛想都沒想就:“沒喜歡誰,你上學工作都隻喜歡錢。
你覺得這條路熟悉,是因為你在這追過偷。”
愛情故事和見義勇為之間的聯係幾乎可以沒有,畫風轉變的太快,蘇代嫣都有點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