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老跟著我幹什麼?”
陸景然雖然找不到,但生活必須要繼續,陸青山沒給自己留多少悲傷難過的時間,很快就投入到了工作裏去。
此時他穿著一件白色高訂禮服坐在蘭博基尼的後座上,要去參加一個商業酒會,穿的很帥,臉上的表情卻不怎麼好看——他怒目圓瞪的盯著副駕上的張如澤。
張如澤這兩被罵慣了,沒扭頭回去看陸青山,隻是平平靜靜的:“我是你的助理。”
又跟他打太極!
陸青山要不是礙著還有司機在場,肯定一拳就揍到張如澤臉上了,他忍著怒火,咬牙切齒的:“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張如澤當然知道陸青山的意思。
陸景然不見了,可宋繼堂他們不會善罷甘休,如果想拿什麼人殺雞儆猴,或者要挾陸景然出現,蘇代嫣都是最佳人選。
所以蘇代嫣此時是最危險的人,一不留神,性命都堪憂。
自己不去保護蘇代嫣,反而整整跟著陸青山,也不怪他生這麼大的氣。
可是……
張如澤看了眼後視鏡中一直尾隨的車輛,銀白色的車體反著光,像是要閃瞎他的眼睛。
一個想法應運而生,張如澤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
“陸總,你回頭看後麵那輛銀色寶馬。”
這人怎麼回事,著著讓自己回頭看車?
雖然疑惑,但陸青山知道張如澤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警惕著微微回頭往後看去。
這輛車,有點熟悉……
陸青山還沒什麼,開車的司機師傅看了一眼後視鏡也開口道:“這車我見過好幾次了,每次都跟在我們後麵,是不是狗仔記者?”
陸青山現在是躍勝的總裁,出行是專人專車,司機都選的老手,多年開車,眼睛技術都毒,見過,就一定見過。
陸青山瞬間想明白了張如澤的意思,心裏有點發虛,咽了口唾沫才:“那是……”
“記者,所以我得保護你的隱私。
陸總,這是我的職責,以後不要再有疑問了。”
未等陸青山一句話完,張如澤就突然出聲打斷了他,明明身份是個助理,的話卻像是老板,語氣強硬的讓陸青山都愣了一下。
可一愣回神,陸青山確實沒有再什麼。
他撐著頭看向窗外,車子順著車流緩緩往前,街邊的路燈漸漸亮起,夜晚開始變得嘈雜。
他的心裏也跟著慢慢清明起來。
原來他變成了宋繼堂他們的目標嗎?
有可能,但是……
為什麼。
一直到晚上十點酒會結束,陸青山都沒跟張如澤講一句話,張如澤也沒有自討沒趣,隻是從下車到陸青山回家,都不遠不近的跟在他身後三步的距離。
到了家,陸青山也沒著急去問問題,而是洗了澡換了衣服,先自己思考了一下,然後叫來張如澤,端坐在沙發上跟他麵麵相覷。
張如澤剛洗完澡,頭發都還來得及擦幹,眼鏡也沒戴,就在頭上搭了一條毛巾。
幹巴巴的坐了會,張如澤率先沉不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