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代嫣低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陸景然似乎又看見了蘇奶狗耷拉的耳朵和尾巴。
陸景然猶豫著要不要安慰一下,就聽見蘇代嫣又悶著聲音問他:“那我,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
陸景然算了算蘇代嫣昏睡的時間:“十一,前兩記憶還很混亂,但是看樣子你現在清醒了。”
剛清醒就把人打了。
蘇代嫣對陸景然的話沒有一絲一毫的懷疑,抬頭看向張如澤,聲音很慚愧:“不好意思啊,如海兄弟,把你打暈還把你綁起來。”
透明工具人終於擁有姓名了,張如澤的氣早下去了,推推金絲邊框的眼鏡對蘇代嫣:“情有可原,我已經原諒你了。”
得到張如澤的原諒,蘇代嫣繼續問問題:“關於我的事,二位了解多少?”
陸景然想好了很多盤問的應對答案,但沒有想到這個。
她自己的事,好像確實也消得差不多了。
陸景然有些心酸,見蘇代嫣不好意思的摸摸頭:“我好像隻記得自己叫什麼了。”
張如澤聽見蘇代嫣的這句話都有些不忍心,偏頭看了眼陸景然。
究竟是多深的愛,才能讓關於自己喜歡的饒記憶消失之後,連自己也一起忘掉。
陸景然有種萬箭穿心的感覺,他淺淺吸了口氣才:“我們知道的不比你多,我們隻是萍水相逢而已。”
“這樣啊。
蘇代嫣沒有糾結,蓋上本子問了最後一個問題:“那我問最後一個問題,我這樣的情況,多久可以好轉,或者你們收留我的最長期限是多少?”
陸景然不好保證,思索了一下:“在你的家人把你帶回去之前,你都可以安心待在這裏。”
蘇代嫣點點頭,站起來對他們鞠了個躬:“那就麻煩你們了。”
這孩子怎麼這麼愛鞠躬。
陸景然還沒有什麼表示,張如澤率先站起來扶起蘇代嫣,顯然對這樣的禮遇非常不適應:“不麻煩不麻煩,不必這樣。”
蘇代嫣順勢直起身,但偷瞄了一下陸景然,因為明顯這裏是陸景然做主的。
陸景然看出了她的心思,歎了口氣,站起來對蘇代嫣:“好了,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蘇代嫣頭搖的像個撥浪鼓:“沒了。”
“那好。”
陸景然完往廚房走去:“時間不早了,我去做飯,稍等。”
不知為什麼,蘇代嫣莫名覺得這句話很熟悉,下意識就要跟上去,被張如澤拉住了:“蘇姐還是去休息吧,你剛清醒,不宜過度用腦。”
熟悉的感覺因為中斷隨即消逝,潮水般退去的感覺,的讓蘇代嫣以為那一丁點熟悉感從來沒有出現過。
她晃了晃腦袋,想要屏除亂糟糟的想法,應下張如澤的提議,往自己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