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袁媛這麼衝動的打了陸景然,架也吵不下去了。
這種情況本來是會要將魏袁媛移交公安的,但因為是陸景然一手策劃的,並且也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就沒有追究魏袁媛的問題。
他衝著驚愕的圍觀群眾了句我沒事,就沒有處理頭上的傷口,直接打車回去了。
一到家,張如澤看見他一身狼狽,和破了皮的傷也嚇了一跳,秉著“雖然不流血還是要包紮”的精神要給陸景然處理一下。
但陸景然卻低垂著頭擺擺手拒絕了他的好意,徑直走向蘇代嫣的房間。
可走到門口忽然想起了什麼,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猶豫了一下,去了洗手間。
陸景然快速洗了一個澡換了身幹淨衣服,然後在額頭上的傷口上貼了一個創可貼之後,再一次走向蘇代嫣的房間,進門前還摸摸自己的頭發聞了聞,似乎確保了沒有咖啡味才進去。
張如澤坐在客廳看著,心之前怎麼沒發現陸總是這麼別扭的一個人。
咖啡杯,又沉又結實,被魏袁媛使勁砸到額頭上,換做普通人不暈也得重度腦震蕩,也虧得陸景然體質特殊,才沒有大礙。
可那終究是一次重擊。
一進到蘇代嫣的房間反手關了門,他就再也扛不住了,跌跌撞撞的走向蘇代嫣,眼前一花摔倒在她身邊。
陸景然已經好多年沒有受過這種能限製行動力的傷了,雖然受贍時候早已不會有溫熱的液體湧出,但還是疼。
常人有多痛他就會有多痛,並且因為傷口好的慢的緣故,他的痛苦必然會被延時。
他趴著一動不動緩了好一陣,沒那麼暈了才偏頭看向蘇代嫣,輕輕拉住了蘇代嫣的手。
聽著蘇代嫣輕輕淺淺的呼吸,陸景然覺得頭上的疼輕了不少,翻身側臥著,一手牽著蘇代嫣,一手輕柔的圈起她的一段發絲,聲音發虛的:“魏袁媛是個好朋友,有她看著你,我也不怕你想起我了。”
蘇代嫣發絲柔軟,陸景然把它盤在指節上,看著它:“這麼睡著很難受,我知道,再忍一忍,我再做幾件事,就讓你醒過來。”
完,陸景然就沒再話。
房間裏隻剩下他倆的呼吸聲,陸景然靜靜看了會蘇代嫣,感到頭上一陣又一陣的鈍痛讓他沒辦法保持清醒,便抬頭看了眼牆上的鍾表。
中午一點四十五分。
還早。
陸景然輕輕鬆了口氣,拿過床頭櫃上的手機定了個鬧鍾然後放回去,就直接壓著被子往蘇代嫣那邊靠了靠,閉上了眼睛。
下午還有一場硬仗,這麼撐下去到時候不會有好狀態,此時最好的準備就是休息。
陸景然額頭抵著蘇代嫣的腦袋,女孩的味道和氣息就在鼻尖,他感到無比地滿足,輕笑了一聲,在蘇代嫣耳邊低聲了句:“午安。”
不知道是陸景然太過頭疼,還是有了蘇代嫣這顆安眠藥的加持,反正完這句話就很快就沉浸到了夢鄉裏。
沒有注意蘇代嫣動了動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