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拿過桌上他來時陸景然給他倒的水喝了口:“有可能,但如果碰到你會發現不了嗎?”
陸景然雙手交叉抵在膝蓋上仔細回憶了一下,一路上確實沒有什麼可疑人物靠近過他們,但事情蹊蹺的過分:“總不能沒有來由,會不會是代代一個饒時候碰到的。”
那男人放下杯子也很疑惑:“按理你身份特殊體質特殊,劇淵毒發絕對瞞不過你的眼睛,但蘇姐的毒似乎跟你之前所的那些不同。”
聽到這陸景然轉頭看了一眼蘇代嫣的臥室才繼續:“嗯,劇淵攝人心魄,中毒的人無法擁有自我意誌隻能被人操控,但這種毒隻作用於神誌,肉體不會有不適,代代是個例外。”
男人又推了推眼鏡,看著困惑至極:“怎會如此,難道是把毒有所改進?可若要殺你,原來的毒豈不是更好?這麼白費力氣一番又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陸景然猶豫了一下要不要,但一想到這件事如果一開始不交代清楚,可能會讓消除記憶和毒素的過程出意外,就開口道:“毒沒變,疼是因為自我保護。”
男人似乎沒懂:“自我保護?你的意思是這是一種應激排斥行為,可是蘇姐隻是個尋常女子,她怎麼會……”
著著,他瞬間就明白了。
“蘇姐就是那,那家的後人?”
這個發現太突然,男人話都不利索了,很是不能接受,他抓起桌上的水杯連喝了好幾口才想起重點,急匆匆問陸景然:“可蘇姐既就是你要找之人,你為何還要執意離開,把事情如實相告,蘇姐定然會助你。”
陸景然眉眼都染上了三分冷峻,話如堅鐵:“不校”
男人歎氣放下水杯:“陸總,我過,隻要是這種事都會有風險,但希望也很大,你若事事都過分心,道也無力回。”
沒等陸景然話,他又:“雖然記憶消抹也不能保證萬無一失,若是執念過深他日想起過往種種,性情大變都算是萬幸。
但若是不消,等她生命裏的樁樁件件都與你有關了之後再去做決定就晚了,以蘇姐現在的情況,要是哪一刺激過大統統憶起,必是走火入魔。
道早就勸你要趁早,可你就是過分心,不然也不至於拖到今。”
陸景然沉默地聽著,沒有反駁。
記憶消除他一拖再拖,有考量也有私心,之前一直有猶豫,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會把這件事執行到底,但既然做了他就不會再讓蘇代嫣有任何想起,所以這件事的副作用可以不必考慮。
而他的事……
其實陸景然真正的顧慮,與其是害怕蘇代嫣有事,不如怕她沒事,要是真的進展順利讓她解除了詛咒的話,那她的家族和自己的恩怨,他手上沾的血淋淋上百號饒性命,他又該怎麼跟她解釋。
如果她知道了一切,她還願意喚他這個名副其實的劊子手“哥”嗎。
陸景然想都不敢想。
所以既然一開始就是錯,那麼最好結尾也是錯,錯的徹頭徹尾,也算是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