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來想去,覺得這事還是不要告訴陸景然的好,如果真的成了就當個驚喜送給他,如果沒成也不至於讓人希望落空。
而且跟戴實秋接觸,陸景然怎麼想都不會同意,到時候事沒辦成又惹他發脾氣就不好了。
這件事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蘇代嫣看向窗外鋪設著大片紫紅色的空,輕輕捏了捏剛才從戴實秋手裏掙脫出來的傷臂,又開始在心裏猜測陸景然今會給自己做什麼好吃的。
半年期限才過了一個多月,等她把身上的這些傷養好不知道還要多久,但若是就這樣每懷一點微的期待走完剩下的路,倒也不失為一種好日子。
窗外是殘陽,屋內是黃昏。
陸景然又過了二十多分鍾才回來,蘇代嫣現在累的明顯,靠在床頭等他等得快睡著,陸景然提著保溫飯盒進來的時候她眼皮都在打架。
陸景然清楚她現在的狀況,把飯盒放在床頭櫃上柔聲喚她:“代代。”
蘇代嫣本是半夢半醒的狀態,這麼一叫瞬間回神,待看清是陸景然就揉了揉眼睛:“哥,你回來了。”
陸景然拿出一個碗把飯盒裏的東西倒進去:“魚片粥,你昨想吃。今針都打完了?”
“嗯。”
“胳膊上那個也打了?”
“打了。”
“要支桌子嗎?”
“不要。”
倒好粥,陸景然吹了吹把碗和勺子遞給她:“心燙。”
自住院後蘇代嫣想跟陸景然的話就少了很多,一方麵是她對傷了陸景然的事還耿耿於懷,太多問題想問卻不能問,隻好憋著不話。
另一方麵是她自那次幻境之後容易疲憊到令人發指,跟其他人話聊都是強打著精神,完倒頭就能睡的那種。
獨獨麵對陸景然,她舍不得少瞧一眼,所以精力都要保留,一秒鍾都不能浪費。
蘇代嫣接過碗問:“哥,你不吃嗎?”
陸景然在她床邊坐下:“我吃不吃本來就無所謂。”
陸景然遷就她的生活習慣這麼多年,蘇代嫣都差點忘了他本來沒有這些需求。
她慢慢喝著粥,沒再什麼。
陸景然看著她又:“明拆線,回家之後不許再鬧了知道嗎?”
雖然器官的衰竭都開始變嚴重,但皮膚在遭遇大傷時的自愈能力確實還是不容覷,拆線的時間跟普通人差不多。
明啊。
蘇代嫣忽然想起了什麼,快速喝完粥把碗遞給陸景然,問他:“哥,明幾號。”
陸景然接過碗了個別的:“還喝嗎?”
蘇代嫣點頭:“喝,哥明幾號。”
陸景然站起身幫她倒粥,一點沒意識到蘇代嫣心裏的九九:“二月十四,怎麼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蘇代嫣簡直想把粥再喝五碗。
陸景然很快把粥盛好遞給她,她接過碗喝了一大口,然後:“沒什麼,這日子挺好的。”
適合跟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