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滴答”
昏黃的牢籠裏不見一絲光,隻微弱的燭火幽幽閃爍著,發出昏黃不定的光亮,照亮著這似乎空無一人牢籠,隻餘不斷傳來滴答的水聲。
一抹纖細的白色身影被重重鎖鏈捆住,烏黑濃密的長發披散開來,恰巧遮住了此人麵孔。
雖看不見這女子的麵容,但衣衫之下玲瓏有致的身軀卻顯露無遺。
被困在這封鎖嚴實的牢籠,可見這牢籠的主人是多麼鐵石心腸,絲毫不憐香惜玉。
......
不知被困在這暗無日的地牢中多久,女子終於等到這牢籠的主人。
“你若肯把名單交出來,我便饒你一命,如何?”盛長安走近牢籠,似墨玉般的雙眸冷冷的看著這個女子。
“呸”女子抬起頭啐盛長安一口。
“嗬”,盛長安毫不在意的上前一步輕輕捧起女子的臉:“縱使本宮見過美人無數,也會被夫人這般絕色所迷住啊。”
女子別過頭去,緊閉著雙眼,不再回應她的任何話語。
“怪不得章大人為了你寧願與本宮硬碰硬,隻可惜啊.....”,抬起左手,手背輕輕的劃過眼前這張膚若凝脂的臉龐,盛長安吃吃的笑了起來。
“你想做什麼!”
“盛長安你這個惡魔!你不許動他!”眼前這女子驀得睜開雙眼,一雙美目怒視盛長安,厲聲喊道。
用力將手中女子的臉狠狠甩向一旁,盛長安拿出手帕,一根一根手指的細細擦拭,似乎是剛剛碰到了什麼難忍的髒東西。
語氣卻異常溫和:“誠然,夫人是不怕種種酷刑拷打,但本宮卻有些好奇,這空有一腔文人傲骨,卻手無縛雞之力的章大人,能否受得住本宮兩鞭子,夫人不妨與我賭一賭,如何?”
女子咬緊牙關,雙拳緊握,恍若遭受了巨大的折磨般不發一言怒視著盛長安。
“既如此,那夫人就在這慢慢考慮吧”,盛長安臉上的笑意斂了去,似是失去耐心般轉身便要離開。
“哦對了,夫人多考慮一個時辰我便給章大人多加一鞭哦。”這個麵若桃花,千嬌百媚的女子像是著與情人著什麼甜言蜜語般,在臉上漾開了笑意。
被囚禁在簇的女子看著盛長安離開的背影,高聲怒吼:“盛長安,你不許動他,你聽到沒有!”
盛長安絲毫不懼女子的威脅,心情甚好的轉身離開。
昏黃的燭火照亮著搖曳的身影,“沙沙”“沙沙”滿室靜謐中隻能聽見盛長安華麗的裙擺在地上拖曳而行的聲音。
......
京中一茶樓內
“長公主是何許人?”
“長公主是咱們大盛朝最令人聞風喪膽之人,滿朝文武最為唾棄之人,連民間歌謠都傳唱著她心狠手辣嗜殺之名。
她是這大盛朝唯一的長公主,當今唯一的妹妹。囂張橫行,權勢衝,在滿朝文武數年如一日的彈劾之下,依然活的肆意妄為之人。
傳聞先帝病重之時,皇子們使出百般手段陰謀陽謀來爭奪這皇帝之位。而當今聖上是先帝於微末時,與民間婦人所生之子,在亂世中,與先帝失散多年。後先帝登上寶座,長公主便與當今聖上前來認親。
但自他們兄妹二人步入這深宮之後,外人再無從聽聞他們的消息,直到先帝病重已無力處理朝政。
朝中大臣也百般瞧不起這位民間皇子,並不曾押寶在他身上。
正值皇子們奪權之時,卻傳出三皇子謀反,而長公主便一人一劍血洗深宮,將其餘皇子屠戮殆盡。
後來啊,聽當年宮內的地磚如何衝洗都洗不幹淨,竟是被鮮血浸透了。而那長公主一身鮮血,提著劍刃崩裂的長劍,單槍匹馬殺到先帝床前硬是逼著先帝寫下傳位的詔書。自此,當今聖上才得以登上龍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