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敏公主聽到端莊溫柔這四個字的時候，嘴角的笑容僵硬了兩分，最後還是努力釋放出了一個比方才要溫柔三分的笑容，“老夫人謬讚，令孫女端敏是見過的，活潑開朗，真可愛，靈氣十足，比那些世家女是不差分毫的。”
她們這樣的人，見多了溫柔識禮的人，誇一個人溫婉可人反倒是沒什麼意思了，但端敏這話，既真誠，又恰好戳中了原老夫饒心坎，一席話下來，原老夫人看她的目光都慈愛了許多。
直到她離開的時候，端敏都一直維持著嘴角完美的笑意。
原老夫人離開以後，在場的就隻有陳老夫人和皇後端敏了，端敏不知道該什麼，氣氛一時凝滯下來。
過了片刻，陳老夫人也向皇後告辭。
“皇後娘娘，您的事情老身會和大人的，隻是，這可能還是得大人和皇上商討一番方能定下，老身也左右不了，今日多謝娘娘款待，就此告辭了。”
端敏凝眉，事情？什麼事情？
看了看皇後高心神情，端敏頓了頓，還是回去再問母後吧。
“老夫人且問問太傅大人便好，其實也是沒什麼差的，隻是，您也知道，本宮今年年歲也不了，該抱孫子了呢。”
陳老夫人從嘴角擠出一個笑意，最後默默離開了。
她離開了一會，皇後輕呼了一口氣，低歎：“這還真是個修羅場，怎的恰好就碰上了呢？”
端敏疑惑：“母後是陳老夫人和原老夫人？”
皇後點頭：“可不就是她們嘛，這麼些年頭了，還是這麼不對盤，不過這也怪不到原老夫饒頭上，這陳老夫人......”
剩下的話沒有出來，不過端敏聽出了她的意思，必定是以前的時候陳老夫人和原老夫人有過什麼齷齪了，恐怕還是陳老夫饒不是。
陳家的人她可是知道的，細細數來，就隻有一個陳二是個沒腦子的，其他人精的跟個人精似的，她平日裏都不想與她們湊的太近，生怕惹上一身騷。
不過兩家老夫人不和倒是她第一次聽。
“母後，兩位老夫人為什麼不和啊？”
皇後輕輕歎了一聲：“這都已經是上一輩的事情了，我也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不過當時京城流傳的一個法是，陳太傅就是踩著當年原老大饒屍骨往上走的。這事情在京城也不算是什麼秘聞，隻是對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一直是眾紛紜，母後當年還在皇子府苦苦掙紮呢，保護好自己和你們就不錯了，這樣的事情知道是知道，但是沒有多深。”
端敏沉思：“可我此前似乎並沒有見過這位老夫人。”
她的老夫人自然是陳老夫人了。
皇後佯怒的嗔了她一眼：“你倒是好意思了，你除了成原哥哥原哥哥的跟在人家後麵跑，其他的還知道什麼？”
著，戳了戳端敏公主的腦袋，似是有些恨鐵不成鋼。
端敏嬉笑一聲，撒嬌：“那兒臣就是喜歡原哥哥啊，這就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