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拿了二十兩銀子,朱厚銘不覺得如何,林月兒心急的模樣卻煞是有趣。
二十兩銀子在林月兒心中便是一筆巨款,可朱厚銘卻沒有概念。
林月兒看著朱厚銘,眼中頗有幽怨,看著朱厚銘不急,隻好歎口氣,嬌聲道:“你給了他們,那剩下的銀子肯定要不回來了!那薛家老爺還好,這個兒子卻很是不堪,想要他將剩下的銀子拿來,怕是難了!”
“要不回就算了,我這還有百十兩銀子,應該夠用一陣了!”朱厚銘對這二十兩也沒什麼概念,想著以前電視上動輒百兩,二十兩在他以為也就百來塊人民幣的價值。
“你們這些富家子弟不把這些銀錢看在眼裏,可便是萬貫家財也抵不過你這麼揮霍的!我家中一年到頭也不過七八兩銀子的花銷,卻不及你這隨手一置!”林月兒氣鼓鼓地說著。
朱厚銘詫異,這二十兩銀子原來是這麼大一筆錢財,難怪剛剛那薛麟都表現的如此驚訝。這原主人身上隨身帶著這麼多的錢財,恐怕來頭不小!
看著一臉幽怨的林月兒,朱厚銘也不知該如何哄她,好在不久屋外林勇挑著貨物從早市上趕了回來。
林月兒幫林勇將貨物整理好,便將朱厚銘的事一一說給林勇聽。
“小兄弟,你也莫急,這錢財我去薛府上幫你討來!這薛家老爺是個好人,也不會吞了你的錢財!”林勇安慰道。
林月兒在旁邊嗔道:“他可一點也不急!”
朱厚銘無奈點了點頭,答道:“那就麻煩您了!”
林勇一笑,擺了擺手道:“小兄弟客氣了,你也是想幫我,這也是我應該做的。隻是你現在有什麼打算,可曾想起家在哪裏?”
朱厚銘搖了搖頭,他可不是什麼失憶,隻是昨天這林勇將大夫都請來了,他隻好謊稱是失憶了。
“那小兄弟你還是先去官府裏記冊一下,也許不日便會有消息了!”
林勇坐在凳子上喝了口水,歇息了一小會,便起身又說道:“我便去討那二十兩銀子。”
朱厚銘再次謝了謝,看著林勇出了門。
“你不去官府嗎?”林月兒看著朱厚銘問道。
“去官府怎麼走?”
……
在經過林月兒無數個白眼之後,朱厚銘終於知道問路這件事情!
古代可沒有高德地圖,若是去一個陌生的地方,大多是邊問邊走的。這去官府的路程也有十幾裏路,趕到時正好日頭高照。
官府沒有前世電視劇裏外麵立著的大鼓,門口一人躲在屋簷下,坐著凳子昏昏欲睡。
朱厚銘剛走過來那人便睜開了眼,打量了朱厚銘兩眼便問道:“你來這有什麼事情?”
朱厚銘拱了拱手,按著來時路上想好的說辭答道:“在下昨日落水,幸得貴人相救,記憶卻模糊,不記得家住何處了。”
那人點了點頭,又打量了朱厚銘兩眼,對這裏頭喊道:“六哥,有人來辦事了!”
不一會兒,一個官袍的男子便急匆匆走了出來。
“有何事?”
“這一個落水的,記憶失了,來登記的!”門口那男子答了聲,便又靠著椅子睡了去。
那官袍男子微微頷首,便招呼了朱厚銘進來。
進來這裏,朱厚銘便聽到一邊的房子裏不斷傳來叫喊聲。
“大!大!大!……怎麼又是小!”
“小!小!哈哈!”
……
一聽便知道這裏麵怕是圍著許多人在賭博。。
那官袍男子就像沒聽見一般,帶著朱厚銘直接走進另一間屋子,而那賭博的叫喊聲還是不斷。
這哪裏是什麼官府,怕是一個賭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