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銘澤一邊看著窗外的風景一邊摸著稀碎的手機屏,心疼得直抽抽。

“總會有一些混混跑出來劫車,把我好不容易攢的錢都搶走了”坐在旁邊的老頭絮絮叨叨的說著點什麼,他顫著聲音,皺著眉頭,一手搭在身前的桌子上,一手指向天高談闊論,從坐上火車起嘴巴就沒停過。

“怎麼不開車撞他們。”薑銘澤沒聽清他剛剛說什麼,隻聽到中間的一點,他幹坐著無聊,插了一嘴。

“害,你這娃娃說的什麼話,牛車怎麼撞人。”老人嫌棄的看了一眼薑銘澤,心想現在的年輕人果真是一點世麵也沒見過。

“我還以為是汽車呢”薑銘澤嘟囔了一句,又轉過頭看窗外。他喜歡坐車的時候看窗外的風景倒退過去的樣子。

老頭喝口水潤潤嗓子,接著講他年輕時候的故事。一個個波瀾壯闊的故事和驚險的橋段被他一一道出,讓人聽得猶如身臨其境,就是不知道這故事有幾分真幾分假。

由於正值開學高峰期,車上的人很多,過道裏擠滿了人。

火車快到站了,薑銘澤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拿著包艱難的在過道裏挪動。快到門口時不知被誰的腿絆倒,直接一個趔趄,手中的手機飛出去,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完美的拋物線掉在從廁所出來的光頭大叔的蛇皮袋裏。

薑銘澤沒看到手機掉哪兒了,隻能大喊:“誰看到我手機了?我手機剛剛被我拋出去了,大家幫忙找找。”

他急得像隻熱鍋上的螞蟻,出門時他怕在懷裏放現金會被偷,所以把所有錢都放在手機裏,萬萬沒想到會把手機弄丟。

“哎,小夥子,我看見你的手機掉在那位大叔的蛇皮袋裏了”有味大媽熱情的跟他說。

薑銘澤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見站在廁所門口的滿臉絡腮胡子的光頭大叔。

大叔上身穿這一件灰撲撲的背心,依稀的還能看出這背心原先是白色的。下麵穿著花褲衩和一雙藍色的拖鞋。手上拿著一個鼓鼓的紅色條紋袋子。目測這一身加起來都不到五十元。

讓薑銘澤感到無奈的不是大叔的穿著,而是大叔長的實在是凶悍。

光溜溜的油光發亮的腦袋,臉上還有一道從眉毛延伸到胡子裏的刀疤,還有身上隆起的一塊塊肌肉。仿佛都在說,你敢來跟我要回手機?

再怎麼無奈也得把手機要回來,薑銘澤還沒開口,光頭大叔就把手機從袋子裏掏出來遞給他:“諾,拿好你的手機,可別再丟了。”

俗話說人不可貌相,這大叔長的一臉凶殘,沒想到人還不錯。

火車到站了,薑銘澤急忙拿著手機下了車。

下車後大拇指無意識的摸著光滑的手機屏,想著到底先吃飯還是先去學校。

等等,光滑?

我的手機屏不是碎的稀巴爛了嗎,怎麼會光滑,難道我拿錯了?

薑銘澤心中疑惑,仔細看了看手中的手機。除了手機膜其他地方都沒有異樣,手機殼還是原來的那個,屏幕上的壁紙也是原來的,可以肯定這就是自己的手機。

難道光頭大叔的愛好碰巧和我的一模一樣,所以買了一樣的手機,一樣的殼,順便還整了一個一樣的壁紙?這也太巧了吧。

他想打開手機檢查一下,按指紋解鎖鍵後手機沒打開,反而出現了一行字“重啟設備後需要重新輸入密碼”

薑銘澤沒有重啟過手機,所以這隻能是光頭大叔的手機了。

他沮喪的踢開腳邊的石頭,這下完了,學費和生活費可都在手機裏呢。這學期又要靠兄弟們接濟度日了,唉。

咕~

坐半天的火車肚子都提起了抗議,虧啥也不能虧肚子,先填飽了再說。

薑銘澤朝前走了兩步,突然想起自個兒還是窮光蛋,停住腳步,歎了口氣。

要不試試自己的手機密碼?我和大叔都這麼緣分,說不定連密碼都想到一塊去了。

他拿起手機,輸入自己的密碼,還真打開了。

“你好,薑銘澤,歡迎使用。”

手機屏幕上浮現出一行字。

?還有係統叫這名字呐?

“名字不過是個稱號,你不用太在意。”

手機屏幕上又出現一行字。

這是什麼情況,手機能感受到我在想什麼??

“是的,剛剛你按了指紋解鎖鍵,說明你已經與我締結契約,所以我能感受到你在想什麼。”

薑銘澤看著手機上的字驚得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