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可能會蒙在骨裏,覺得柳墨安捅了自己的姐姐,罪不可怒!而柳墨瑤卻要大方地原諒她,那是何等地胸襟。
可是,忠叔卻覺得這個女人做夠了戲,他在金家大宅做事年頭也不少了,那些豪門的恩怨把戲他看在眼裏,心中卻跟明鏡兒似的。
就像之前的時候,她對自己輕聲輕氣,陰陽怪氣地說著自己有一個妹妹,她是何等地放蕩,何等地不知廉恥,讓自己人可等地操心,諸如此類。
當然,她說得很含蓄,但是第一句話都含鋒藏刀地,想把柳墨安給置於死地。那樣地做作,那些地虛偽。
忠叔就不沒有看出來,柳墨安來到這個家之後,曾經說過柳墨瑤什麼壞話,她隻是淡淡地,一副很嫻靜的樣子,任人憑說,她卻不動分毫。
雖然顯得冷了一些,但到底是一個很安份的人。
金家不就是需要這樣的媳婦麼?
而且柳墨安還給金家生了小少爺,這也太完美了,正好可以讓她做金家的媳婦。忠叔已經決定了,向少爺請求,給金家做媳婦。最好少爺能盡快地娶她。想到還有那一個可愛的小少爺,忠叔就覺得自己的生命之花似乎再度開放了。
想到這裏,他扭頭看著柳墨瑤,雖然看著她的臉,但是目光卻已經穿透了她,落在了不知名的某一點。想象著,如果這一張臉的主人是柳墨安的話,她會怎麼問自己呢,她肯定會沉默著,一句話也不說吧。
“她很好。”
忠叔半天之後,才給了柳墨瑤一個很“中肯”的回複,卻上柳墨瑤差一點兒吐血而亡!
自己都被捅了一刀了,那個女人竟然“很好?”
這天下還有天理嗎?為什麼逸辰不給那個女人一刀,來給自己報仇,為什麼!
她想不通,但是麵上一閃而過的猙獰,卻結結實實地落在了忠叔的眼中。
忠叔頓時眉開眼笑起來,他就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很擅於偽裝,但是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過獵人的箭矢,麵前的這個女人就是這樣!
忠叔帶著笑意離開,讓柳墨瑤半天摸不著頭腦,可是,她卻隻能躺在床上,連動也不敢動半點,因為一動,她的傷口就很痛,尤其是在看到漸漸溢出來的血之時,她就不由地恨柳墨安!狠狠地咬著牙,卻無奈不知道外麵的情況。
她左右看看,這個房間雖然也是自己的,而且自己受傷之後,就被金逸辰給命令打掃幹淨了,可是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兒地血腥味,她不喜歡!她要換房間!
她哼哼地叫了一聲,卻是叫“李嫂!”
真不知道李嫂跑到哪裏去了!
柳墨瑤氣上心頭,剛剛還看到李嫂的影子,轉眼就給她不見了!那個李嫂,是故意整她的吧。這麼多年,自己把這個人培植在身邊,難道不成她吃裏扒外了?
柳墨瑤就想著,見到李嫂之後,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她,讓她知道誰才是她的主人!
李嫂哪裏知道自己竟然在無意之中得罪了柳墨瑤,等她回到房間之後,看到柳墨瑤非但沒有休息,反而冷哼哼地盯著她,似乎是要把她給盯出個洞來,然後活剝了一樣。
自從柳墨瑤來了之後,給李嫂一個下巴威,通過金逸辰的手,狠狠地惡懲她一頓之後,李嫂就對柳墨瑤有著本能地懼怕。她不敢反抗她,而且也不敢說出來。隻能給柳墨瑤一直服務著。
“你去哪了!”
柳墨瑤的麵色並不好看,她手上掛著點滴,可是卻偏偏不睡覺,因為剛剛忠叔說了,她可以養傷,養到可以下床走路的時候,那個時候就是自己離開的時候,她可不傻!她來就是不為了離開的,所以,她要一定霸占著這裏,至於自己的傷,暫時肯定不能先好了,在她搞定金逸辰之前,這傷絕對不能好!
最最可惡的是,金逸辰自從把她給抱到床上,溫言安撫了一陣之後,便消失不見了?
柳墨瑤沒有辦法下床,也沒有辦法問人,因為這個宅子裏麵的人,似乎都憑空消失了。就連李嫂,也敢給她玩消失!
“到底怎麼回不,你去哪了!”
讓李嫂把門給關嚴了,柳墨瑤即使坐在床上,也有一股威嚴和氣勢。她冷冷地訓斥著李嫂,看到李嫂低著頭,一副說不出話來的樣子,她氣恨恨地把自己床旁邊的一碗水給拂在地上,“啪”地一聲,裏麵微涼的水和茶杯都被打碎在了地上。
“到底怎麼回事!”
李嫂嚇了一跳,沒想到柳墨瑤會生那麼大的氣,她趕緊上前,想把碎掉的茶杯給一片片拾起來,可是柳墨瑤卻阻止了她,“我這裏冷水冷茶的,怎麼!你是在去伺機柳墨安嗎!你不認我了,還是認我現在受了傷,治不了你了!”
柳墨瑤咬牙切齒地哼著,看到李嫂身子一顫,她滿意地一笑,看來自己對李嫂還是很有威懾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