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她朝身後的好友,輕聲而慚愧地說著,“我,我剛剛把姐姐柳墨瑤給刺傷了,現在她還在裏麵,不知道怎麼樣了。”
這是事實,無論格墨安怎麼否定,怎麼覺得柳墨瑤暗算自己,裝可憐,施了一個苦肉計。可是,到底是博得了金逸辰的愛,“所以,我可能會再進去。至於俊熙,佑怡,你有時間要幫我照顧下俊熙,我不想讓那個孩子知道她的媽媽又坐牢了。”
說著柳墨安低泣出聲,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步,隻是,這也是她自己所始料不及的,可是,如果事情重新發生一邊,她似乎還是會那麼做吧。
這個時候,沈佑怡算是徹底明白了,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雖然柳墨瑤被墨安給刺傷了,便沈佑怡毫不遲疑站在墨安的身邊,衝著金逸辰大吼,“姓金的,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憑什麼認定傷是墨安刺的。那個柳墨瑤那麼會耍心機,她栽髒也說不定!”
沒錯,柳墨瑤就不是一個好東西,這一點兒每一個人都清楚。就算是對麵的金逸辰也清楚得很,上麵的那則報告,他比誰都看得清楚,但雖然如此,他仍然不願意就這樣向著柳墨安,直覺地他的心似乎在這個女人的身上,但是一看到這個女人對息冷情寡淡的樣子,金逸辰就覺得不爽,總是想方設法地整治她。
今天,終於給他逮到了這次機會,怎麼可能會不抓住。似乎在看到這個女人痛苦的時候,金逸辰就也會很舒服,總覺得自己很是高興。
所以,剛剛柳墨安說自己會把她給再度投進大牢,那是不可能的,這個女人他還沒有折磨夠,怎麼舍得讓她離開自己的範圍之中。
想到這裏,金逸辰猛地上前,抓住剛剛柳墨安受傷的手臂,不由分說,直接把她給拖到自己懷中。
“你!姓金的,你想幹嘛!”
沈佑怡嚇了一跳,她定定地看著被他給拉進懷裏麵的柳墨安,看到她臉色煞白,一點兒意識似乎也沒有了。
不由地心中低低咒著,緊接著問,“你沒看到她已經快不行了吧,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待她!”
這個男人太殘忍了!
“哦。”金逸辰毫不在意地笑笑,轉而拾起柳墨安的精巧的下巴,他淡漠而冷靜地說著,“你不知道,她最擅長的就是裝死。前幾天,不也是要死要活的,還不是醒了過來。她怎麼可能舍得那麼容易地死呢,俊熙還在這裏,她怎麼會先死!”
金逸辰殘酷的聲音就響在耳側,但是柳墨安想睜開眼睛,想證明自己不想死,也不想睡下去,她是可以的,可以睜開眼睛的。但是大病初愈,又曆經剛剛金逸辰的粗魯,她的身體已經承受不住了,雖然意念關支撐著她要清醒,可是,雖然能聽到外界的聲音,但卻無法睜開眼睛,發出一個字音。
沈佑怡在旁邊聽得早就疾火按捺不住了,她左右看看,正好在花園的旁邊看到一塊石頭,氣得她過去拾起石頭來,就朝金逸辰給扔了過去。
在場的保鏢和金逸辰都沒有注意到金逸辰那張俊臉上,突然中招,一下子就起了一個大皰。
他不由地捂住自己的傷處,抬頭驚異地看著對麵怒氣衝衝的女人,這個女人竟然敢傷自己?
心頭火起,他往旁邊的保鏢一指,淩厲地命令,“去!把這個瘋女人給我關起來!沒有我的命令,不準給她送飯去!”
沈佑怡哪能是那些保鏢的的對手,掙紮著沒兩下,就被那些保鏢給抓了住。
“姓金的,你不得好死!你給我放開墨安,你這個畜牲!”
沈佑怡幹脆破口大罵起來,扭頭不甘地不想走!結果幾個保鏢看沒有辦法,隻好把她給抬起來往旁邊的小屋裏麵丟去。
“竟然說我不得好死?!”金逸辰火大地低念著,恨不得現在就把沈佑怡給直接撕裂了,他惡狠狠地低咒,“我如果死了,先讓你死!而且死想淒慘!”
他說著緊緊地摟住懷中的女人,不發一言地往房間而去。
額頭上的鮮血帶著腥味一下子撲到了他的臉頰上。金逸辰一點兒也不介意地,直接拿毛巾給擦了去。
“哦,少爺,你怎麼傷成這樣!”這個時候忠叔也來了,他看到自家的少爺這樣破了相,而且那鮮血也在不斷地往下流,他吃了一驚,急急地去找秦醫師。
秦醫師這邊正處理著柳墨瑤的傷勢。雖然已經包紮完了,也止血了,而且還吊上了點滴,一切已經準備就緒,但是看柳墨瑤的臉色蒼白,秦醫師就在她這裏多呆了一會兒,而且虛弱中的柳墨瑤沒有了平時的所勢,看起來和藹可親了好多。他也就樂意地坐在這個女人的身邊,誰叫她不但長得美,而且說起話來也很讓人心裏舒坦呢!
秦醫師也是人,這些日子以來,他伺候了柳墨安母子,都沒有得到那對母子的一句好話,他自然心裏不怎麼高興。雖然自己是金家的專屬大夫,但是,他也是人的。就連金逸辰對他也是客氣三分,忠叔他這樣的老資格對自己都十分敬意,惟獨這個剛剛來的柳墨安好像自己是老大似地,自己那樣盡心給她醫治,她倒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