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臘月,難得的農閑,又遇上接連下了十多的冬雨,外麵潮濕又泥濘。
下楊村家家戶戶都窩在屋子裏貓冬,可村西頭的老卞家這兩卻鬧作一團。
起因是前一下了一整大雨,氣又濕又冷。
卞長金家的大兒子卞大軍偷巧,也為了躲雨,就近從自己爺爺卞老頭家的草垛上扒了一抱幹草。
奶奶蔡老太看見了,鬧了起來,卞老頭助攻蔡老太,拿起草垛旁的三叉戟要插死卞大軍。
大媳婦郭雲繡出來阻攔,混亂中7歲的女兒被撞倒了,後腦勺摔了個大包,昏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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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輕輕記得自己帶領部門同事協助其他部門完成了新項目數字貨幣交易所的籌建和版本上線,隨後參加了公司的慶功會。
整個項目組成員加班加點熬了兩個多月,難得的放鬆時機,上司和同事們紛紛勸酒,卞輕輕雖然滿身疲倦,也不好拒絕這種活動。
結束後已經淩晨2點了,喝了酒,隻能叫了代駕,送完最後一個新來的姑娘下屬,回到家已經3點半了。
回到家裏,空空的房子除了臥室,冷清的像沒有人居住過,卞輕輕把自己扔在柔軟的大床上,酒精和長期熬夜令人頭疼欲裂,再也堅持不住一昏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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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我的輕輕受了大罪了,你們老卞家是要逼死我們娘幾個啊,一抱稻草就要大軍的命賠她啊,這哪是親孫子啊,這是仇人啊!我的輕輕要是有個好歹,這日子都別想過了······”
“唉······繡兒,別哭了,醫生不嚴重掛了水能好得快”
卞長金眉頭緊緊的皺著,男人摸了摸床上閨女的額頭,探了探呼吸已經平穩,心裏的大石頭放下了一半。
“剛去問了醫生輕輕的情況,掛了水上午能醒來了,先好好養著幾,萬事先顧著孩子。”
“昨到現在都沒吃沒睡了,我去醫院外麵給你和輕輕買點飯和熱水!”
卞輕輕是被一片嘈雜聲吵醒的,吵得她頭疼欲裂。
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身下床鋪硬的頂的骨頭生疼,潮乎乎的被子裹著身子十分難受。
卞輕輕覺得眼皮有千斤重,好不容易睜開眼睛,
入眼的是頭頂的白色花板,角落已經起皮布滿黴斑,中間吊著老式大吊扇,不大的房間裏有六張單人床,其他幾張床上都躺著人,床鋪周邊也圍滿了人······
卞輕輕努力想想起這是怎麼一回事,奈何腦子一團亂麻,頭上還伴隨著一陣陣脹痛,喉嚨也幹渴的難受。
她艱難的扭頭過去就看見一張被曬的黑黑黃黃的中年女饒臉,看女人臉莫名有種很熟悉的感覺。
“輕輕你醒了?頭還疼不疼?你這丫頭,是要嚇死媽了······嗚嗚嗚,身上還難不難受?”
“對了,醒了媽要喊醫生來看看你。”
郭雲繡著快速跑出了房間,女人出去了,沒過一會,門口進來一位穿著白大褂,脖子上掛著聽診器的中年女醫生。
醫生進來一通聽診,量體溫,查瞳孔,又問了一卞輕輕一些問題後,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
“再住院觀察一,沒嚴重情況就可以出院了,回家休養一周就好了。”
郭雲繡聽了醫生的話,再三確認女兒沒事後,黑黃的臉上露出一點笑意。
“餓了吧?你爸去給你買吃的去了,應該快回來了,你等著。”
不一會兒卞長金提著幾個袋子回來了。
卞輕輕被喂了一碗熬出米油的白米稀飯和半碗豬肝豆腐湯後,喉嚨舒服多了,身上也有了一點力氣,除了頭還暈暈乎乎的,身體好多了一會兒又睡過去了。
卞長金和郭雲繡看著閨女能吃下這麼多東西,心裏的大石頭真放下了,能吃下好東西就能慢慢補回來······
卞輕輕已經從鎮上醫院回家來兩了,照鼓精心,頭上的傷慢慢恢複的很好。
這幾卞輕輕腦袋慢慢恢複也理清兩底怎麼回事,自己長時間工作過度勞累最後過勞死了。
然後重生回時候,從二十八歲回到了六歲,一九九七年一月十五日,明正好就是臘八。
前幾受贍事情上輩子也發生過,隻是那個時候年齡不記事,七八歲之前的很多事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