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野將寶劍獻上,並說道:“啟稟相爺,經過神劍山莊的人檢查,已然弄清楚這小子的身份,原來他所持有的這把劍是天下無雙的一把寶劍,名叫‘弑魂’,然而這把劍是好劍,可是他原本的主人應該不是這小子,而是一個號稱‘追魂老叟’的劍癡,這老家夥銷聲匿跡很久了,曾經是江湖中屈指可數的高手,好像也是殺手組織的人,不過後來他結束了殺手生涯,自此也沒有人知道這老家夥的下落。”
上官肅信握著乾善的劍,若有所思地嘀咕:“這麼說,這個小子極有可能是殺手組織的餘孽?”
“有這個可能。”西野沉思地說:“前幾年我們除掉了這個殺手組織,可能也是逃掉的人回來找相爺報仇。”
“如果隻是如此,那麼他的命就沒那麼重要了。”
“哼,還多留他活了這麼久。”西野不屑地啐道:“相爺,如果這小子就是單純地殺手,為了報仇而來,那麼要不要現在馬上解決了他?”
“這小子交給你辦吧。”上官肅信將劍扔在地上,輕蔑地冷啐。
“是。”
阮青蘿帶著小喬走進大堂,冷不丁掃到地上的寶劍,頓時一怔,嚇得她倒抽一氣,因為阮青蘿對此劍絕不陌生,那是她好兄弟乾善不離身的寶劍,傳說獨一無二的,可是怎麼會在這裏?
西野撿起地上的寶劍,而後對著阮青蘿打招呼:“小姐。”
阮青蘿眨了眨眼,雖然不想看到西野,可是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寶劍上麵。
“青蘿,你怎麼來了?”上官肅信也看到阮青蘿,於是隨口一問。
阮青蘿將小喬手中端著的東西遞上去:“這是女兒親手熬製的烏雞湯,特意送來給相爺。”
“你親手熬的?”上官肅信微笑地問。
“嗯。”阮青蘿想了一晚上,決定還是先討好相爺再作打算,免得一進門就弄得硝煙戰場,血雨腥風。
西野自討沒趣,打算抽身離開,可是阮青蘿一反常態地追出去,嚷道:“西野將軍……”
“小姐?”西野頓住腳步,回首問道:“小姐有事嗎?”
阮青蘿心裏還記掛著那把劍,可是不好意思直接追問,便故意問道:“西野將軍,不知道您右肩的傷勢如何了?”
突然被阮青蘿關心,西野受寵若驚地笑了笑:“多謝小姐關心,這點傷算不了什麼,一晚上就沒事了。”
“昨晚上我是嚇壞了才會對將軍動武。”阮青蘿心虛地說:“還望將軍不要放在心上。”
西野雖然大惑不解小姐的變化,可是他很喜歡這樣的變化,能拉近彼此的距離感。
“其實也是在下太心急了一些,小姐剛剛回到相爺府,很多事情都還沒有適應過來,而我卻冒犯了小姐,所以這件事情還希望小姐不要怪罪西野才是。”
阮青蘿尷尬地笑了笑,別過臉說道:“那就好,隻要將軍不怪罪我,我就放心了。”
“那小姐要不要回去陪相爺?”
“沒事,相爺他喝了湯去書房了。”阮青蘿心裏一直想著寶劍的問題,苦於不好意思開口,隻好違背意願地跟西野周旋,閑聊之後,阮青蘿才裝作不經意地問道:“咦,今天將軍拿了兩把劍在身上,看著好奇怪啊。”
“哦,其中這把劍不是我的。”西野確實沒在意阮青蘿的問題,指著乾善的寶劍說道:“這把劍是前不久從一個刺客手中搶來的。”
刺客?搶來的?這究竟又是唱的哪一出?阮青蘿頭皮一麻,心事重重地問:“這兩天我也聽說了相爺府刺客的事情,難不成就是……”
“沒錯。”西野點了點頭,認真說道:“不過小姐放心,刺客已經抓到了,現在也關在死牢裏麵,不會出來興風作浪傷害小姐。”
阮青蘿按耐住慌張,強裝鎮定地問:“西野,你是說刺客現在關在死牢?也就是這把劍的主人關在死牢?”
“嗯。”西野的眸光中掠過一絲疑慮,而後便問:“小姐,你沒事吧?”
阮青蘿舒了一口氣,緊張地搖頭:“沒,沒事,我隻是覺得很奇怪,相爺府戒備森嚴,怎麼會有刺客潛入呢。”
“這個刺客確實有些自不量力,不過他終究是個毛頭小子,雖然有寶劍在手,依然是我的手下敗將。”西野自負地冷笑:“小姐,你放心,無論以後有多危險,我西野也會保護你的。”說著,西野故意貼近自己的胸膛,逼近阮青蘿,嚇得對方後退兩步,怔怔地注視他。
“我接到新任務所以下山,並且這個任務也在帝城。”乾善的話還令阮青蘿記憶猶新,沒想到的是,乾善的新任務居然也是相爺府,如今乾善生死不明,他被關在死牢肯定受盡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