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野從椅子上站起來,不以為然地說道:“我差不多也要回去複命了,不過呢,在我走之前,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們是從哪裏來要去往哪裏?”
九叔笑嗬嗬地解釋:“我們也都是一些山村野夫,家中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
“是嗎?”西野冷冷地掃視一眼眾人:“可是聽說你九叔就藏在一個無人知曉的地方,成罡找了你多年也都沒有找到你的任何蹤跡,若是躲在山村野夫的家中,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不管你相不相信,總之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如果你想知道我們去哪裏,可以啊,跟著我們一起回去咯。”阮青蘿衝到西野跟前,囂張地喝道:“就怕你沒本事跟來。”
“羅青,你怎麼這樣對將軍說話?”九叔擔心的是西野真的會跟著他們返回龍溟山。
聽到阮青蘿這麼說,西野反而露出奸佞的笑顏:“既然羅公子這麼盛情款款,本來我西野確實應該賞個臉,不過西野也是要事在身啊,所以這一次就不奉陪了,下次吧,相信很快我們就會再見麵了。”
“跟你這樣的人最好不要再見。”阮青蘿毫不客氣地瞪視西野。
雖然臨走時有些鬧得不愉快,但是確實到了分道揚鑣的時候了,離開龍溟山這麼久,他們要回去複命,接受下一個任務才好,這一回立了大功的是阮青蘿,也就是他們口中的羅青,相信羅青在龍溟山也算是揚眉吐氣了一番。
西野先一天離開了慕容山莊,但是他留了幾個心腹在山莊外麵監視山莊的一切動靜,甚至也安排了幾個人暗地裏跟蹤阮青蘿他們離開山莊後的行程,這一點不用想也能被九叔他們察覺,所以九叔將想法告知了乾善,希望他們能在路上的時候巧妙避開西野的人偷偷地潛回龍溟山,即不用打草驚蛇又不會泄漏身份,隻能想辦法繞彎子了。
這一路阮青蘿身邊隻有乾善和酒丫頭,至於甯少溟會不會跟上自己,她也不確定;有九叔和芸岫照顧慕容珍珍,阮青蘿稍微放心不少,其實芸岫留在山莊也是為了張羅分舵的事,而九叔留下一方麵是因為對山莊的熟悉程度,另一點似乎是溟王故意為之,可能他想讓九叔牽製住芸岫,畢竟芸岫還太年輕。
“叩叩叩……”門口管家小聲地彙報:“相爺,西野將軍返回了。”
“嗯。”書房內陰陰沉沉,進門的人一開始還看不太清楚上官肅信的方位,直到管家走過去點燃了燭台,西野才看到臥榻上的上官肅信;這個老家夥閉目養神,氣定神閑的樣子似乎對任何事情都自信能掌握,倒也是,整個朝廷基本上都被他握在手中,他的氣場確實令人生畏。
“西野參見相爺。”
“你之前送來的密函說成罡的計劃全都泡湯了?”上官肅信的語調不溫不火,聽不出來情緒。
西野頓了頓,應道:“現在他也受到應有的懲罰。”
“可是慕容胥的寶藏又在哪裏?”
“據調查,慕容珍珍應該不知道寶藏所在。”
“江湖中傳言,說寶藏就藏在慕容胥的身上。”上官肅信睜開眼,犀利的眸光盯著西野:“你可有找到慕容胥的遺體?”
“我想現在冰窖中的遺體應該也不是真正的慕容胥。”
“你為何這麼不小心?”
“因為……”西野定了定神,走上去說道:“因為西野好像找到小姐了。”
“什麼?”上官肅信一驚,立刻坐起來,冷聲質問:“找到青蘿了?”
“十有八九。”
上官肅信思慮地問:“上次你飛鴿傳書,向我打聽青蘿是否有兄弟,這件事情我就一直在思量你究竟再搞什麼。”
“回稟相爺,其實在慕容山莊,西野看到一個跟小姐長得七八分相似的男子。”西野認真說道:“雖然說他是男子,可是西野覺得他很多時候又有點不太像男人。”
“什麼男人女人,那她究竟是不是青蘿?”
“西野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但是也能肯定一半。”
“那就還沒有弄清楚。”上官肅信咬牙啐道:“那你怎麼不把他帶回來?”
“他身邊高手如雲,西野不敢輕舉妄動。”
“看來這件事情越來越複雜。”上官肅信踱步嘀咕:“當初我就覺得青蘿會不會是被人擄走的,現在想想,也不無這個可能。”